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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冉请假一点儿也不困难，今天的晚自习要讲英语卷子，苏冉考出了一个满分卷，听不听没什么影响。

苏冉先吃了晚饭才去杜家，她到的时候，杜红莹正在大杂院儿的水池子里刷碗，碗碟很少，一看就知道晚餐吃得很节约。

“一家老小都需要营养，吃饭上你别抠抠索索的。”苏冉道。

“放心吧，顿顿有肉吃，今晚吃的就是芹菜炒肉。”杜红莹手上不停的说，“家里拢共就两大一小，饭量又小，一餐做一个菜就够吃了，做俩菜第二天就得吃剩的。”

杜红莹心里有数，苏冉就不多说别的了，等杜红莹把碗碟刷好，一起进屋去看绣样子。

为了节约电费，杜家的灯泡用的瓦数非常小，李翠熬夜做纳纱绣的时候，会再开一盏瓦数不大的小台灯，照亮的范围也就她身前的位置。

苏冉和杜红莹、李翠围在小台灯前看绣样子，能看清楚，但得凑近了看，苏冉都不敢想，李翠夜里怎么用这个小台灯在密集的图纸上画绣样子的！

“这台灯得换，换成没那么闪眼的好灯泡，免得阿姨把眼睛熬坏了。”苏冉对杜红莹说。

“不用不用，现在这个用着挺好的，花那个钱做什么。”李翠赶紧说。

杜红莹朝苏冉耸耸肩：“我每次要换，我妈就是这句话。”

李翠勤俭节约，苏冉能理解，但把眼睛熬坏了以后不是更麻烦？

苏冉道：“我还指着您以后画更多绣样子呢，您要是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哪还敢让您再画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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