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迷迷糊糊的,昏沉的难受,我费力的睁开眼睛四处瞧了瞧,眼前是一层又一层粉红的薄纱翻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腻人的脂粉味道,暧昧不清的混淆着我的五官。
这里是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撑着脑袋用力揉了揉还在突突发疼的太阳穴,慢慢搜寻着在此之前的记忆。
我记得我是出了客栈要找陆寻鹤,结果在路上碰见了邓君贤,然后想要回客栈却发现自己迷路了,无奈之下找了一名中年男子要问路,再然后……这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就完全没有印象了,更别说自己是怎么到了这么个奇怪的地方来。
不过我大概可以猜到,也许我是被绑架了!
费力的想要爬起来,却力不可支的又倒回了床上。好奇怪,为什么身上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似乎连曲个手指都做不到。脑袋又是一片混杂,完全无法理清思绪。我到底是怎么了?身上感觉好难受?
门外突然“咚咚”的传来了脚步声,我直觉着危险想要逃离,却苦于身子怎么使不上力,只能无奈的听着门外一男一女的对话。
“这次不会再骗我了吧?要是再给我弄个不入眼的人来,你下次就不要在这干了!”
“不会,不会,这次绝对的是上品,那个脸蛋连我看了都觉得动心!”
“你上次也这么说,结果又怎么样呢?”
“呵呵,这次这个准保你满意。我还想要你罩着生意不是!”
他们这是在说什么?买卖人口?不会那个要被买卖的那个人就是我吧?
想到他们嘴里的商品也许就是无力倒在床上的我,我心里就一阵阵发凉……
应该没错,说的就是我!因为那个男人的声音我很耳熟。就是当时那个被我抓来问路的男人。
现在想想终于明白过来他为什么会用那种眼神打量我。原来他是在打量一件商品。结果我自己却没头没脑的就往人家的袋子里装。
真是太大意了。师傅早说过,山下有很多危险,时常苦口婆心的提醒我要我小心,可我总是一个耳朵进另一个耳朵出。总觉得只要待在师傅身边就不会有什么危险。结果却……
现在该怎么办?
还在乱想,就听女子轻哼了一声,“哐”的一下就踹门进来了。我吓得一抖,抬眼就对上了一双略带犀利又有点妩媚的双眼。
那双眼睛在对上我的眼时先是一愣,然后就开始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我起来。
虽说一个大男人被别人多看几眼没什么,可是要是被人像用饿狼打量食物一样的眼神盯个半天的话,那个感觉可就不好受了。
我被盯得毛骨悚然,有些战战兢兢的抬头询道:“请……请问,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
啊,抽死我吧!问的这是哪门子傻问题。
女子明显一愣,停下打量我的动作,嫣然一笑:“你不知道这是哪?”
废话,我要知道还会问你吗?
她却又笑:“真是单纯哪!店里缺少的正是这样清纯的尤物。”伸手抚上我的脸:“这张脸也长得足够标致,不错,不错!”
喂喂,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
她身后的男人听了,立马很狗腿的笑道:“怎样?还行吧!”
我转眼看他,气的牙痒痒!啊,你个混蛋臭男人,竟然敢骗我,还敢……要不是小爷我现在全身乏力,我一定会上去照着你的眼睛给你来两拳,打得你爹妈都认不出你。
可是,生气归生气,我却也只能瞪着他,瞪得两个鼻孔直冒气。
女子没有看他,只是微微扬了扬眉,说了声:“下去领赏钱吧!”男子就立即喜笑颜开的跑下去了!
喂,别走,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眼前一暗,女子已经坐在了床边,一脸媚笑的看着我。
“你……你要干什么?不……不要乱来啊!”本想威胁她的话,出口竟然成了怯弱的提防。
女子抓起绣帕轻轻一掩嘴:“想要干什么?这样还猜不出来吗?”却听得我全身的汗毛集体竖立。
却听她在耳边催眠般的说道:“记好了,我叫惠娘。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还来不及思考什么?眼前又像是给蒙了一层雾一般,意识就渐渐飘远了。
没成想,一切的噩梦,就从此刻开始了……
手上脚上都被紧紧缠上了丝带,嘴里也给紧紧塞了一大团丝巾,搞得我想动动不了,想叫叫不成,只能无助的仰躺在床上。
被这样捆扎的绑在床头已经不知多少天,除了一日三餐有人送饭进来以外,我几乎看不到其他人。惠娘倒是时不时的会来看我一眼,只不过她的目的只是想知道我到底肯不肯屈服。
要我屈服?这绝对是白日做梦。有谁会愿意为了博取寻欢人的微笑而屈辱的出卖自己的肉体。我绝对是做不到。
刚开始我还为此反抗了许久,又是打又是闹,还摔坏了她不少的金玉古玩。可惜她似乎也早已习惯了这一套,任凭我折腾,直到我快筋疲力尽的时候,才叫人把我紧紧地绑了起来,狠狠地一顿抽打,直要逼我说出服输为止。
可是我又怎能轻易屈服,这关乎于耻辱的事,就算是死我也不能松口。
她似乎也看出这套对我无效,也就不再打我,只是叫人将我绑着关起来,一日又一日,要用时间来消磨我那一根根倒竖的尖爪。
门又“吱呀”的一声开了,又到了惠娘例行公事的时间,看她走到身前,我只是转头闭眼不去看她。她轻嗤了一声:“还不肯服软?”
我没有理她,她却道:“不管你服不服,今天有桩生意你接定了。本来还想再多关你几日,可是董员外今天亲自点名要你,我又不能拂他的面子,也就没有办法了。玉婉,带皙月去沐浴更衣……”
皙月是惠娘给我取的名字,说什么我脸色白皙如皎月,叫皙月在适合不过。屁,这不过是给我冠上耻辱的代号罢了,我怎么可能让你如意!
趁着玉婉解开手绳的一瞬间,我一把用力的推开了他,操起桌案上的各色茶杯乱抛一通,就跳下床要往门边跑。
多日没有运动的手脚有些发软,脚踩到地面上的那一刻还有一些不真实感,导致我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的耽搁,我就瞬间被人拦腰截下,又扔回了床上。重重的撞击让我的脑袋一时晕眩的找不到方向,脸颊上又重重的被打了一个耳光,打得我耳边嗡嗡直响,嘴里也有了一股腥甜之味。惠娘怒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倒还有力气跑?想砸了我的生意是不是……”又是一个重重的耳光:“我让你跑,我让你有力气跑,教训的还不够是吗?要不是看在你这张脸能给我赚不少钱,我用得着这么费劲吗?你倒还不识相!是不是真得逼我出狠手,你才肯服输?”
我“啐”的一口将嘴里的血水喷了她一脸,她脸上仅存下来的理智彻底崩溃,挥手就叫来了身后的两个粗鲁大汉:“给我好好教训教训他,不真给他吃点苦头,倒还真不知道是谁厉害了……”
我原以为她所谓的让我吃苦头不过是再受一顿暴打或再饿个十天八天不给饭吃,看来我却错了,等到两个大汉面露猥琐之意向我靠近时,我才明白这次她是真的被我惹急了,准备破罐子破摔了。
身上本就没有几件衣服,轻轻松松就让他们给掀了个干净。我握紧了拳头拼命挣扎,却是怎么也斗不过两个体形比我大出两三倍的大汉。声音早已喊得嘶哑,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掉,身上更是疼的发抖,却还是敌不过疼得已然麻木的心。
没有想到,我反抗了这么久,挣扎了这么久,最终还是要面对这么残忍的一天吗?不,我不要……
身上已经渐渐的失去了反抗的力气,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任凭一切痛楚渐渐侵蚀了我的意识。
然而在坠入黑暗之前,我似乎听到了有谁在呼唤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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