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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天明能猜出陈言的顾虑，他苦笑道：“我跟大哥差了十几岁，从生出来就泡在蜜罐子里。关于这点你不需要怀疑，他真的是单纯的想感谢你。”

陈言想了想，问道：“我可以拒绝吗？”

燕天明闻言愕然。

在来的路上，他曾经想过陈言会提许多刁钻的要求，他也有了将这些要求一一答应下来的觉悟，可燕天明从没设想过陈言竟然直接拒绝！

“为什么？”燕天明的不解脱口而出：“我知道你在林家过得是什么日子，我知道你不是常人，难道你就不想给自己一个一飞冲天的机会吗？”

陈言心中一阵冷笑。

一飞冲天？他要的岂止是这些，以前的他要的是摧毁八大家族，现在又多了‘寻找父亲’的要求，除此之外，任何一切都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

陈言道：“我有我的打算。”

燕天明愣了愣，不多时，他点了点头，道：“没事，老头子只是感谢你罢了。不过兄弟——我这条命金贵的很，我们燕家欠你三个承诺。以后无论是什么事，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陈言冷不丁道：“如果我要你竞争家主之位吗？”

燕天明张大嘴巴，直到良久才消化完毕，他干笑道：“你刚刚是说了个笑话？我好像并没有品出其中的笑点。”

陈言淡淡道：“你真的甘心当一辈子的‘燕疯子’吗？你想成为燕家的阴影，但是别忘了。影子的宿命就是被人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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