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亩地,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季收入六千斤稻子。一下子就得给田主交上一半以上。剩下的去壳打米。还要损耗不少,再卖掉换成银钱。交纳国税人丁,然后再换盐换必要的生产生活用具,到得最后,丰调雨顺收下地稻米农民自己却根本无福享受,仍然是吃杂粮野菜为主,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上一顿半顿的精粮!
如果是遇上灾年,那凄凉之处则就不必细说了,古代中国一有大灾,如果国家没有有效的赈济,要么是四处流民,无数人冻饿而死,要么就是有人带头揭竿而起,把社会财富重新洗牌,最终又是一次相同的轮回。
淮北地情形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捻子已经为祸不浅,而就算如此,知道今次张华轩召集会议主题的几个官绅仍然是上下窜连,想法设法,到得州里关帝庙前面地会场时,不少地主都是面带不满,满腹怨气,准备与张华轩打擂台。
宿州地关帝庙与当时很多中国城市相同,选在城中僻静地方,四四方方青砖碧瓦地大院子,正殿与偏殿都不大,殿前的广场却是四四方方,可以容纳下许多人。
这一次减租大会,召集地都是宿州当地拥有百亩以上田产的地主,有身份的官绅穿着以前做官时的官服,坐着轿子带着长随,腰缀荷包手戴碧玉扳指,虽然人没有到,座位却早就叫人占好,其余的普通乡绅则骑马骑驴,带着几个亲戚家人,以壮声势,早早儿到了关帝庙里,三五成群的或坐或站,与相熟的知交好友亲戚乡党们抽烟聊天,各人神情鬼祟,虽不明言,却是打定了主意观风望色,绝不肯轻易的出让自己的利益,有的人没城府性子鲁莽,不免得站在关帝庙正中大声嚷嚷道:“我祖宗八代汗珠子摔八瓣置下的田产,凭什么不让我收租?就是朝廷也不能做这样没道理的事,况且张大人也不是朝廷,他让我不收租,我就是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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