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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5月1日凌晨1时,越州大学附属医院儿科病房。
陈鹤鸣正在办公室里修改一篇医学论文,桌子摆满了一大堆厚厚的参考书和实验数据,安静的住院部里只有敲击电脑键盘的声音。
陈鹤鸣,38岁,副主任医师,儿科副主任,一个头发己经有点微秃的中年油腻大叔。
本来到了他这个级别,己经不用再值夜班,无奈儿科连续三位女医生去保胎,又碰到了越州流感大爆发,门急诊人次迅速增加。
这可就要了上班医生们的小命,所有医生都是门诊、急诊、住院部轮轴转,陈鹤鸣也主动参与了值夜,总不能看着小年轻医生们连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
医院里定科有个顺口溜:金眼科、银外科、普普通通大内科、开着宝马的口腔科、又脏又累妇产科、婆婆妈妈是儿科、吃错药去麻醉科、挨打受气的急诊科、千万莫进传染科。
所以年轻医生招进来,几乎没人愿意来小儿科,谁在定科时被分配到儿科,都是哭天抹泪,感觉生活没希望了。实在是儿科不但收入垫底,在医院所有科室里,医疗纠纷和投诉也仅次于急诊科。
现在的小孩都是家里的小皇帝,一人看病,全家动员。太过重视的后果就是对儿科医生的要求极高,稍有不满,家长就是吹胡子瞪眼,动手的也不在少数。
突然护士站的铃声响起,一会儿就听到值班护士跑过来:“陈主任,28床王宇博呼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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