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了。”心书怕误了刘海俊的事,才看了个开头就给打了电话。
“哦,办公室还有一份,我全部都带着的呀。”也许是打印的东西太多,在打印机还没执行完任务的状态下关闭了,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你看到的是什么东西,你说说看是不是我的。”刘海俊对这一东西还是想知道的。
“关于犯罪情况……”心书没念完,刘海俊就在电话那头使劲强调是他的东西。
又神秘加严肃再带点警告地说:“这个东西我有,可能是昨晚机子有些卡,所以多打了一份。这个关系重大,怎么处理随你,最好烧掉,你也可以看,但有些事知道太多对谁都没好处。”
“关系我自然分得清楚,我只是怕你没带上所以打电话问问你的,你放心该看的我看不该看的我看了就当什么都没看见,我会把他烧掉的。”心书是明白人,虽然刘海俊的很多事情都告诉了她,但这份资料的确关系重大,读得越详细、理解得越透彻就越等同于自杀。
刘海俊到北京后没几天手机就停机了,也没打个电话回来,所以心书与他失去了联系,他的上告情况便无人知晓。海棠书屋 www.haitang123.com
第六十六章 门口公告
车间主任郁闷的抽着烟来到人事部,对心书开玩笑道:“小程,难得来不请我喝杯茶吗?”
心书抬起头,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坏笑着说:“我这就给你泡。”
“哎哎哎,你这拿的是什么,你不是泡茶吗?”兰伟瞪大眼疑惑地看着心书
“你要喝茶但我这儿没茶叶,你就将就着喝点这个吧,哈哈。”他们虽不常见面,但玩笑还是常开的。
“可怜啊,算了,我还不想死。”兰伟故做痛苦状。
“你今天很闲嘛,没事儿都跑出来玩啦。”
“我怎么没事儿,就是来找你谈事的。”兰伟正经地收起笑脸。
“哦,是什么事,要和我谈?”心书问。
“这两天,工人总是几个几个的一起请假,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不?”兰伟又回到来时的郁闷表情。
“很多吗?可你们都没给我请假单呀。”她抱怨到。
“哎,请一两个小时,怎么给你们交请假单嘛。现在都没几个人想加班了。”
“那怎么办,产量?找下具体的原因吧。”心书也随之焦虑起来。
“附近是不是有开新厂的,我怀疑我们的工人都跑那边去了。”
“附近没有,不过前几天刘经理给我说了他以前那家公司搞了个规模很大的厂,但不现实呀,那么远也不会跑我们这里拉人的。”她若有所思地说。
“这你该查查,做人事的要关心下这个问题。”
“那好吧,不过工人请假这事儿你要控制,不能放下活不做,到月底你们的产量上不了就麻烦了,请假至少要有个限度。”她站在人事的角度说。
心书和兰伟一同去了车间,请假最为严重的是检验组,上至组长下到检测螺钉的都请假了,对这一现象是绝对要进行控制的,因为一旦检验没人,前面的全部卡在这一节,入不了库前工序也没法继续生产,就算生产出来也没地方可以放。
但如果真要控制起来,势必将引起工人的反对,这该要怎么处理让心书抓破了头皮。
在想办法时她总喜欢端起水杯站在窗台前,一边吹一边想,厂门口一个身影让她一震,她随即放下水杯再次去了车间。
“魏厂长,忙着呢!”门口那个身影让她想起了这个足智多谋的魏勇,所以便风尘仆仆的赶了来。
“哦,人事大人来啦,不好意思。”魏勇放下扳手,伸直腰有意讽刺的说。
“你忙不忙,我有事儿要请教你。”
“说吧,什么事儿。”
“去办公室吧,这儿说话费力得很。”
魏勇做了个请的姿势,离开了那个嘈杂的冲压基地。
心书将工人的情况给他说了一遍,其实不用说的,他作为副厂长怎会不清楚呢。
魏勇的调查能力很强,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做土匪做强盗他都能顶起个天,但在家欣就是要少根筋’。
他大气一口一口地往外喷,将一张招聘启示罢在心书桌上,“你看看这是什么?”
“熟练工,保底工资3500元/月?”心书抬头看看魏勇,又接着说:“照他们这样挖,我们这边的师傅都跑那边去了,就剩几个学徒要怎么生产呀。”
对于农村出来的打工者,每月有3500的工资已经很高了,更何况是保底,也就是说不管一个月的实际生产额有没有那么多,都按3500给你开工资,这种好事又有谁不会心动呢?
魏勇吞下一大口水,气急败坏地骂到:“老子直接去把那个工厂给炸了,看他还敢不敢在老子门口贴这个东西。”
“什么,这东西贴在哪里的?”一听到厂门口心书就有点敏感了。
“大门口,我们的工厂大门口呀!他老爸的,敢到这里来勾引人。”
魏勇一直揣着大气不时的骂出两句,急躁的叉起手催心书想办法,但这种情况能有什么办法,除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思想动员是不会引起骚动外,还有什么办法可行……
第六十七章 成群的离职者
在请假之后工人们的快速反应就是离职,这是人事部和魏厂长、车间主任都无法控制的。有些本身就不喜欢赵世华那伙人的工人更是想急速跳过去。
“程助理,我不为难你,这离职申请我放在这儿,什么时候批我什么时候走。”打磨组长带头写起了离职申请。
“孙组长,我们先谈谈怎样?”心书放下手里的其他活。
“其实这也没什么,做得不开心就走,没什么可谈的。”孙明说得很直接。
“我知道你是去哪家新厂,但你不能只看他们的保底薪资,刚建立的工厂靠得住吗?”她很简单的分析到。
“现在不走我也在这儿呆不了多久,趁现在有地方去,所以就赶紧走吧,要不然以后去的地方都找不到。”孙明说的时候有点无赖。
“你这么老实的人我们找还找不到呢,为什么说呆不了多久呢?你想得太多了。”
“哎,家欣的事有谁说得清楚?”孙明憨憨地站在饮水机旁,掏出一支烟。
他的这句话让心书确有所想,一个问题在她脑子上方转悠,“放还是不放?”如果真像孙明说的呆不下去了,那时怎么办?
她歹着离职申请,很久才对孙明说:“让我先和魏厂长、兰主任商量后再给你答复行不?”
孙明对这个期限毫不在意的道:“行呀,反正那边工厂还没开工,你们慢慢商量。”
心书桌上的离职申请越来越多,一个个都像铁了心似的,没一点商量的余地。
她提起电话迅速拨出一串号码,很快通了,但她却用力摇了摇电话手柄,“啪啦”一声挂下电话,“这个该死的家伙,电话一直停机,也不打个电话回公司。”
“小程,谁惹你啦。”正走到门口的魏勇听到心书的骂声,于是问。
“刘经理呀,人一走就停机,也不打个电话回公司,这么多人要离职你说怎么办嘛?”心书比先前更生气了。
“呵呵,还抱怨领导了啊,小心我打你报告。”
“打就打呀,抱怨了又怎样嘛,领导就有多了不起,就不能有谁抱怨是吗?奇了怪了。”她那不怕得罪人的语气又出来了,也不在乎你是厂长还是董事长的堂哥,反正该说的就是想说。
“呵呵,看来我的事情不敢跟你谈了。”魏勇吸入一口烟,找着桌上的烟灰缸。
心书将烟灰缸递给对面那个烟鬼,道:“有什么事就说。”
“还是等你把这个事处理后再跟你谈吧。”
“等我把这事处理完都明年啦,快说吧是什么事。”她指着桌上铺了一层的离职申请,厌恶地看着魏勇。
“哈哈,跟你开玩笑啦,这种事怎么会等你处理完了再说呢,我是来出主意的。”
“你又有什么鬼点子?”
“这事儿让赵世华来处理,他那天不是在会上说是保证达到3万套的产量吗?”
“对,他是这样说的。”
“那就对了,你直接给他说工人要离职,你担心产量上不了,让他出来处理。”
“这合适吗?”
“合适吗?你笨呀?”他白了心书一眼,接着道:“你给他把人放跑了,到时他会把所有的罚款全推到人事部这边,你怎么办?他们的人让他们自己去处理,你等结果。”
“要是他不出面处理呢?”
“那就是他的事啦,人走之前你给他说过,要罚款也轮不到你这儿来了。”
“恩,这一点确实应该注意,要不然责任全在人事部了怎么行。”
“不过我想他来解决那些工人应该就不会再走了,他会想办法把他们拴起来的。”
“那我下午就去给他说这事儿。”
“哎,你不能去说,让生产邦的自己人去说。”看来魏勇的对策来之前就想好了,而且还很连贯。
“为什么?”心书很显然有太多的职场手段没见过。
“这种事被动一点好,以后你会明白的,太过多事或者做得太多对你工作没多大好处。”他丢下那支烟头,又说:“很快他就会知道,那时他自己会出来解决的。”
心书盯着烟灰缸里还在冒烟的烟头,想努力的明白点什么,但却始终没能想明白。
第六十八章 赵世华的兄弟
兰伟逛完车间,径直去了赵世华的住房,他是聪明人,这个月的产量是赵世华在会上保证过要达到的,但现在工人的心散了,产量是一个大问题。在赵世华家商量一个多小时后,他俩一起去了人事部。
心书口是心非的给貌似还没康复的赵世华让出那张好椅子。
“哎呀,小程你客气了,你坐你坐,我坐这儿就行。”他像主人般招呼着小程入座。
“赵厂长你身体最近好些了没?”心书继续口是心非的问。
“好什么,一天到晚想清静都清静不了。”他说这话时用眼角瞟了下兰伟。
“哦,那真该多休息。”
“你安排安排,明天上午我要开个全厂职工大会。”
“明天上午?几点?”心书有底了,想进一步确定时间。
“9点吧,不许有任何人缺席,到时需要你严格考勤。”赵世华像下定决心要好好整顿的样子。
“那我现在就发通知下去,还有没有要说明的?”心书又问。
“明天开会再说吧,你先通知。”他说着准备离开,兰伟赶紧伸过手将他扶起来。
会议招集得不是很理想,9点半钟车间前那块空地上还只有几个组的人歪歪扭扭的站在哪,车间里机台的嗡嗡声越来越大,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夏电工,去给我把总闸拉了。”赵世华早已气红了脸,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夏飞大声的命令他。
“兰伟你去把他们统统叫出来。”他将扩音器放在地上,叉起两手,“程心书,你是怎么通知的?”
“我一个组一个组挨着挨着通知的,还让组长签了字,而且说了是你要开会。”心书将说话的速度放得很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念的。
赵世华接过心书递过去的会议联络单,再抬头看看那些正懒洋洋从车间里走出来的自家兄弟,脸越加暗黑。
“这是每个组长签过名的会议联络单,通知的是9点开会,现在已经9点40分了。”他举起那张单子,吼道:“每个组长罚款50元,人事部统一在工资中扣除。”
“关我们什么事,我们老早就来了。”有的组长反驳到。
他拿起放在地上的扩音器,先吹了两口气,道:“安静,安静。”
“下面我向大家说说我们厂今后的发展……”从赵世华嘴里喷出的液体布满了整个扩音器,但他的兄弟们并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