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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的半个月时间里,言离忧对童如初有了基本了解,愈发觉得这位昔年的巾帼军主将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性’格与出‘色’头脑。
童如初身为挥斥方遒的将军却有温稳‘性’格和细腻心思,喜欢静静听人说话,从不经意的言语间挖掘出重要信息,‘抽’丝剥茧层层分析后将结果抛出惊讶旁人;他不喜欢的是‘插’话与妄下判断,就好比在与言离忧‘交’谈时,无论言离忧多么语无伦次、多么离题万里,童如初都会安静听完,然后以提问的方式引出言离忧自己都不曾细致思考的心里话。
“言姑娘说的不能,原因在于谁?小情,言姑娘自己,还是那位远在帝都的二皇子?”
以温墨情和童如初的关系,童如初知道温墨疏的事并不让人感到奇怪。言离忧虽觉得有些难以启齿,视线撞到童如初温和目光时仍抵挡不住将心思和盘托出:“与别人无关,是我自己的问题。”
“时间还早,九儿醒来前言姑娘可愿与我这废人多聊一聊?一个人在山上呆久了难免憋闷,听听年轻人的故事,总好像自己也跟着变年轻了呢!”童如初没有急着‘逼’问,转动轮椅木轮行至言离忧身边,抬头看向辘辘不停的水车。
没有紧张,没有负累,与童如初‘交’谈是自在而舒畅的。在言离忧发觉最初的慌‘乱’渐渐化为平静、纠结心情慢慢消退时,心底再不排斥说出埋藏许久的隐情,反而隐隐有种卸下沉甸甸重担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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