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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尸体被抬到车上运走，温子曦问李青衫。

“三条年轻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没了，不知道造孽的人会怎么想？他们睡得着吗？”

“屠夫每天都要杀几十头猪，你说他们睡得着吗？”

李青衫又反问回去。

“这不一样，那是三条人命！”

温子曦不认同他的比喻。

“其他武门，或许还会把人命放在心上，蛊门不会，在他们心中，没有什么比他们的虫，他们的蛊更重要。人吃猪，觉得天经地义。在他们哪儿，虫吃人也是天经地义的。都是食物而已，谁又比谁更高贵一些。”

李青衫说到这里，轻轻一笑。

“所谓人命关天，无非是人类站在食物链的最顶端，俯视其他物种，觉得自己高高在上罢了。”

“你难道不是人？还是说他们都不是人？”

温子曦觉得某人的立场有问题，是人当然就要帮人说话。

“我们也都是人，不过我和他们是有区别的。他们认为蛊虫最大，有些人为了养蛊，可以把父母妻儿喂蛊，甚至是把自己也一起喂了，当然了，这种变态不多，也就出过那么几个而已……不过有点可以肯定，人命在他们眼中不值钱，还不如一只好蛊来的珍贵，杀人喂蛊再寻常不过，想让他们愧疚做噩梦，你就别想了。”

李青衫侃侃而言，想让她明白，当人类把其他生物当食物的时候，反被吃掉的话，千万别说自己无辜，世间万物都可为食物，就看谁吃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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