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五接洽,把新诞生的《文学杂志》交商务印书馆出版。在第一期我写了一篇发刊词,大意说在诞生中的中国新文化要走的路宜于广阔些,丰富多彩些,不宜过早地窄狭化到只准走一条路。这是我的文艺独立自由的老调。《文学杂志》尽管是京派刊物,发表的稿件并不限于京派,有不同程度左派色彩的作家们如朱自清、闻一多、冯至、李广田、何其芳、卞之琳等人,也经常出现在《文学杂志》上。杂志一出世,就成为最畅销的一种文艺刊物。尽管它只出了两期就因抗日战争爆发而停刊,至今文艺界还有不少的人记得它(不过抗战胜利后复刊,出了几期就日渐衰落了。)
抗日战争爆发后,我就应新任代理四川大学校长的张颐之约,到川大去当文学院长。刚满一年,国民党二陈派就要撤换张颐而任用他们自己的“四大金刚”之一程天放。我立即挥动“教育自由”的旗帜,掀起轰动一时的“易长风潮”。在这场斗争中我得到了中国共产党的支持,沙汀和周文对我很关心,把消息传到延安,周扬立即通过他们两人交给我一封信,约我去延安参观,我也立即回信给周扬同志说我要去。但是当时我根本没有革命的意志,国民党通过我的一些留欧好友力加劝阻,又通过现代评论派王星拱和陈西谨几位旧友把我拉到武汉大学外文系去任教授。这对我是一次惨痛的教训。意志不坚定,不但谈不上革命,就连争学术自由或文艺自由,也还是空话。到了一九四二年,由于校内有湘皖两派之争,我是皖人而和湘派较友好,王星拱就拉我当教务长来调和内让。国民党有个老规矩,学校“长字号”人物都必须参加国民党,因此我就由反对国民党转而靠拢了国民党,成了蒋介石的“御用文人”,曾为国民党的《中央周刊》写了两年稿子,后来集成两本册子,一是《谈文学》,一是《谈修养》。
Loading...
未加载完,尝试【刷新】or【关闭小说模式】or【关闭广告屏蔽】。
尝试更换【Firefox浏览器】or【Chrome谷歌浏览器】打开多多收藏!
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可以切换电信、联通、Wifi。
收藏网址:www.tantanread.com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