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内,诸位将士陡然一静。有人皱眉不悦,想替薛衍分辨。却被身旁之人拦了下来。只见颜钧集饶有兴味的看向薛衍,想知其如何作答。
却见薛衍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开口便道:“不提这些战地救护的常识,只说薛某方才提及的烈酒蒸馏法以及白药配方,无一不是价值之物。若非亲眼看见营中将士受伤痛折磨于心难忍,薛某亦不会献上此方。至于薛某所献之法是否有益于受伤将士,倘若郎君不急,几日后便可见分晓。”
一句话未落,却见那随军郎中仍旧咄咄逼人的道:“小郎君舌灿生花,在下佩服。可在下的问题是倘若这一应举措没有效验,却浪费这些钱帛物力,又当如何?”
薛衍闻言,定定的看了这郎中一眼。但见那人年纪在而立至不惑之间,头裹幞头,身着浅青色圆领缺胯袍,阔脸横腮,鼻细面挺,蓄着短短的山羊须,印堂纹路十分混乱。
相书上说这样面相的人最是死犟执拗,跟这种人讲道理,通常是说不通的。
那随军郎中眼见薛衍只顾打量他,误以为薛衍被自己质问的哑口无言。洋洋自得道:“薛郎君小小年纪,只在海外藩夷之国呆了几年,就不识中原之大。实在可笑。某看你那师傅亦是才疏学浅,只不过学了些奇淫巧计,便自命不凡,生生忘了孔孟之道。小郎君既然亲眼目睹令师下场,就该引以为戒,行事切莫张狂。更不要以为学了些旁门左道,便能蒙蔽天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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