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也就最多还能买两个烧饼，但我一

分钱也没有借。我记得给你说过，我这一辈子从来不借别人的钱，从来没有过！

不借钱也得想办法呀！结果我饿了两三天没吃东西，吃不吃东西是一回事，学校

还安排着课哩，还得去上课！两三天不吃东西，你有机会了试试什么味儿！记得

那次上着上着课就差点倒下了，教导主任知道这个事后拿了三百块要给我，我说

我不用别人的钱，他说借给我的，我说我从来没借别人的钱，教导主任还跟我急

了，就这我也没拿那个钱。”

“晚上回去以后，我从一个地方找了点石膏粉，这个东西搞建筑的地方都

有，又从院子里找了点树枝拿回去，做了一个‘浴女图’，就是披纱巾的石膏

像。我小时侯做过模具，树枝就当石膏像里面的骨架，要不石膏堆大了一搬就散

了，做好以后又往上撒了点石膏粉，扛着到了解放路去卖，前面写了个出售的牌

子。人是围了一圈乱看，还有人说：‘你看做的还真像，纱巾都跟真的一样。’

什么跟真的一样呀，就是围了一个纱巾。那时的我，生怕被别人认出来，根本不

愿意见人，就用石膏像挡着脸，结果衣服上都是石膏粉。”

“过了大概半天，一个开车的从车上下来了，问：‘这个多少钱呀？我看你

在这半天了！’我说一千八，他说：‘能不能少点？’我对他说，你要是真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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