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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铣被斩后,夏言也下锦衣卫诏狱论罪。
单从此点便可看出在皇帝陛下心中,夏言比曾铣的罪责更重。
毕竟曾铣定罪前是关押在刑部大牢,而夏言却是关在诏狱。
自打有诏狱起,进去的大臣无数,有几个活着出来的?
于严嵩一党而言这自然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赵文华作为严党的“有功之士”,被严嵩和严世蕃夸奖了一通,在严嵩众多干儿子中狠狠出了一回风头。
只要夏言一死,这朝堂便是严党的朝堂,夏言那些门生故吏们也就再掀不起什么风浪。
赵文华觉得他距离通政使的官位又近了不少。
他返回府中,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桶浴,准备和新娶的妾侍缠绵一番,却在这时收到来自杭州的一份家书。
家书是他的弟弟赵文杰写的。
赵文华本以为信中就是唠唠家常,谁曾想赵文杰在信中哭诉赵家在杭州遭到了欺侮,他本人还被总督朱纨在堂上扒了裤子重责了四十大板。不但一连一个月不能下床,连脸面都丢尽了。
赵文华不禁勃然大怒。
朱纨打的虽然是赵文杰的屁股,扇的却是他赵文华的脸面。
区区一个闽浙总督就这么大的官威,完全不把赵家放在眼里。
朱纨也不睁开眼睛看看他赵文华是谁的人,如今朝中是谁说了算。
这厮真是自寻死路!
赵文华细细思量了一番,朱纨和严党没有任何交集,这样他便彻底没了后顾之忧,可以放手去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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