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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天锡露出一种让人无法直视的目光。

纸刀微微发了一下愣，那是一个非常危险的眼神，纸刀从来没有在任何人身上看到过这样的眼神。

甚至，拓跋天锡这种眼神可怕的程度远超十九壶。

纸刀放松了一下身体，叹了口气：“以前都太小看你了……”

拓跋天锡呵呵笑了起来：“你确实太小看我了，你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以往你表现出来的那种傲气，我从来不和你计较了吗？那样会显得我很没风度，我何必跟一个小角色较劲？”

纸刀摇摇头：“不是我太小看你了，是所有人都太小看你了……”

拓跋天锡直起了身板：“说得没错，当他们知道一切的时候，都太晚了……”

纸刀问道：“你想统一整片海域，灭掉所有对你有威胁的人，你依仗的是什么？你觉得你真的有那样的实力么？”

拓跋天锡若有所思地看了纸刀一眼，纸刀继续道：“先不说有十九壶，你背叛了十九壶，十九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还有红豆……甚至还有风铃儿，你觉得你真的有那样的实力能打败这些人吗？”

拓跋天锡道：“你猜呢？”

纸刀道：“忘了补充，还有明佛宫……”

拓跋天锡的目光忽然游离了起来，他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们家族的前辈就给了我一个命运的罗盘……这个罗盘的神奇，只有我们家族的人才能体会到，外人是根本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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