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却责备我:“杨老师呀,你不知道厉害呀!你惹不起他们,他们是当地的一霸呀!”
我责问他:“你为什么帮他们锁人?”
他说:“那个女娃儿是他们家就要过门的媳妇,要跟一个男人私奔!这事儿别人谁能管哪?”
第二天起,我就再也不到那个学校去上课了。
没多久,我和母亲回到成都。我把这事写成了一篇短篇小说。父亲看了以后问我:“你这是从哪儿得来的灵感?”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父亲。他听了以后,没说什么。可是这篇文章很快就登上了《华西日报》,父亲还给取了个名字叫《禁闭室的女性》。
我的原名叫杨豫华,因为我出生在妈妈的家乡——河南信阳。爸爸给我取了这个名字,我不喜欢。报上发表文章时,他给取了个“励贤”,说是勉励我以圣贤为师。我还是不喜欢。¤米¤花¤书¤库¤ <!-- -->o<!-- -->m
不久我又写了一篇《他有什么罪?》,创作来源于报上的一篇报导:一个新警察因为处罚了一个官员违章的车而被开除。
父亲把这篇文章也发了稿,文章很快就登出来了。
父亲见我痴迷于文艺,终于让了步:“算了!我看你也当不了中国的杜格里雅蒂,还是去延安上鲁艺,搞文学去吧!”
四、对延安的憧憬
去延安上鲁迅艺术学院,是我的希望。因为一直听父亲讲说,我在脑海里形成了这样的印象:延安,是个通向共产主义的美好世界,那里自由、平等、博爱人人都像朋友一样,互相帮助,互相爱护,像天堂那样欢乐住在乡下时,父亲就曾多次送他的学生到延安去。我看见他们很神秘地到家里来,和父亲交谈着什么,来来往往几次以后,就再也不见踪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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