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谢轻容并不是一个可以讲道理,愿意对别人讲道理的女人,从来不是。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谢轻禾从地上拉起来,哎哟喂,这人,跟喝醉了一样,死沉死沉的,忍不住探下鼻息,挺好,还有气儿。
“接下来是……”
月明南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片儿,瞧了瞧。
“遣散这府里的下人,一个不留。”
那纸上有很娟秀的字迹,并不是男人的手笔。
戚从戎叹气:“这是闹哪出?”
月明南笑笑不语。
“那你又如何?”
听到这问话,月明南的手慢慢摸下腰际的弯刀。
“我当然是……去接我师姐回来啊。”
戚从戎听见这话,一时间百感交集,不知道说什么好。
接?
怎么接?
文廷玉会轻易让谢轻容离开?
戚从戎稳稳地架住谢轻禾,想说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却说宫中,这是让人不大舒坦,莫说天气,先说宫里几位大人物的面孔,皆是一片愁云惨雾。
太后在寝宫中念佛不出,太子告病;文廷玉连日上朝,面上的表情能杀人,连话都懒说一句,底下的大臣们无一不战战兢兢,殚精竭虑,生怕有个万一。
这一日退朝,不知道怎么地,文廷玉忽然问了句:“谢侯爷呢?”
一旁的人忙道:“谢侯爷得病,太医去瞧了几日,皆不见好。”
文廷玉竟然笑了:“不见好?怕是要死了吧。”
众人听见这话不好,皆不敢吭声,文廷玉皮笑肉不笑,下令退朝,他回了御书房,自顾自笑了一阵儿,传令叫付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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