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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台旁的一张小方桌上，一大一小两个瓷碗里盛着满满的馄饨。

热气冉冉上升，珠珠拿起桌上的一个醋瓶子朝自己碗里滴了几滴醋，又把瓶子放到了换上新棉袄的叶昊天跟前，然后低头用小木匙舀了一个馄饨，轻轻吹了几口气小心的放到嘴边咬了一口。

洗澡后的叶昊天像个孩子似的摸着崭新的袄面，赞叹道：“还是新袄穿着舒服。”

珠珠瞟了叶昊天一眼，道：“先吃饭，吃完睡觉。”

“恩恩。”

叶昊天连声答应着，他看着珠珠有些苍白的脸，道：“药吃了？”

“恩。”

“一夜没睡吧？”

“恩。”

“我不是让人给你送信了吗？一切顺利。还担心什么？”

珠珠抬起头，把盛着半个馄饨的匙子放回碗里，一脸认真的说道：“睡不着。”

叶昊天楞了一下，沉默了片刻，才道：“吃饭。”

珠珠看着叶昊天，没有说话。

叶昊天深吸一口气，看着桌上的热气腾腾的馄饨，道：“吃完再说，行吗？”

珠珠犹豫了一下，慢慢低下头，又拿起小匙，把里面剩下的半个馄饨放进嘴里。

屋里，只剩下时急时缓的吞咽声。

……

……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锅台上，屋里的光线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珠珠坐在桌旁，目不转睛的看着对面的叶昊天，身前的瓷碗里只剩了一层汤底。

“……这就是经过。”

把昨晚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后，叶昊天眼里涌现出深深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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