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常会想不知道这么重的伤能不能得后宫里位子最高的那个女人撒几滴同情的眼泪。
其实能又怎样?不能又怎样?
他要的原就不是那个女人的“同情”。然后他突然想起,原来那个刺客的眼睛真的很象可足浑亭楟。
难怪自己会觉得亲切又酸楚。
对刺客逃之夭夭的事他也没有过份追究,他早知做官做到这个年纪,仇人只会越来越多,更何况象他这样时常还想着陷害别人的官。
最近,他只是等着别人来看望他。
慕容垂来探望过他,向他提出借调司马尘的事,他当然毫无异议。据他回忆这个司马尘本来就是从神机营里调来的,分明就是慕容垂的人。慕容垂的人他又怎会重用?何况他连那人是谁,什么样子都不清楚。之前的案子已大大地得罪了慕容垂,现在这个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
慕容垂走了,别人又来了,王公、大臣,一个又一个,连皇上慕容俊都来了......可是他等的人却一直没来。
他黯然。
当年那个落燕池边被寂寞包裹的落泪女子已经变成了他一辈子的瘾,戒也戒不掉。
容楼步进“磨剑堂”时,慕容冲已经捧着本书似有心似无意地在看了。只是他坐的位置比较特别,不是整齐摆放的桌椅,而是书架阴影里的一块冰凉的地面。已入盛夏,天气炎热了起来,这样的‘位置’倒是可以借点还算凉快的地气。他背后靠着的就是书架,想来取放要看的书也很方便,也难怪他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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