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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膳房做了几个小菜,烫了白日里挖出来的桂花稠酒,炉中炭火丝丝作响,三个人席地而坐,就那么唠起了磕来。
林应将白日里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听得迟聘两个人将眉毛皱得歪斜也猜不出洛严的意思来。迟聘也讲了那一箱珠宝的来头,林应不想竟是出自何见家的玉坊。
迟聘白日里为林应告了病,洛严一下朝便将他堵在了金銮大殿的长阶旁,看那架势刨根问底的,像是十分介意皇上对他的处罚。
于是迟聘心上想着,他这番动作或许是在暗示什么。回府的道上心窍忙猛地一开,两个人将轿子一拐,拐进了城中有名的那间撰玉坊。
在一块儿相处了有一年有余,林应倒是对何见家的事情有些了解。
在京城中打听上一番,人人皆知,城东撰玉坊东家的独子,是个十足死读书的呆子,一年前一举夺魁中了状元,可惜人脑子不太灵光,人情世故一星半点不通,说好听点是单纯,说不好听点,其实和痴傻也并无区别。
由是这番原因,所以也没捞着什么大官做,当年朝中初设大理寺,便派遣来做了个没有什么要责的右少卿,一个人在大理寺这一档子事中一晃便是一年。
这两年来朝中并无人刻意为难何见,皆因他爹用银钱打点一切。所以出了这等子事情,驰聘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这位何家的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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