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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

柳黎抱着杨凡的脸，怎么看也看不够。

这是自己的儿子，朝思暮想的儿子。

她看着，泪水止不住的流。

疯了五年，杨凡治好了她的疯病，她恍然间……儿子已经长大。

遥想，生下杨凡的第二天，柳黎被柳家人强行带走……

“小凡，不要怪妈妈……”柳黎哭。

当初，她被带走，不是没有反抗，可柳家以杨家所有人性命要挟，她不得不走。

她走上了武道路，天赋极好。

可自从被带离了梁州后，就没有修炼了。

她每一天都坐在窗前，望着梁州的方向。

她的脑海里全是杨普和婴儿模样的杨凡。

再没了其它。

五年前，得知丈夫杨普死讯，她终于承受不住，疯了。

疯了之后，她每一天抱着一个木头娃娃，对一个木头人说话。

疯了她总说我们家小凡怎么长不大呀。

此刻，杨凡已成人，就在她眼里，两手捧着儿子的脸，尽是母爱，也有相当重的愧疚。

她这个当妈妈的，只负责生下杨凡，却从来没有抚养。

这等亏欠，柳黎心中极痛。

“妈。”

杨凡开口。

这一声，喊的柳黎心都化了。

她的眼泪更多更多了。

“小姑……”

柳音在一旁为柳黎擦眼泪。

“高兴，我高兴。”

柳黎将杨凡拦在怀里，抱着，就如她抱木头娃娃时候一样，嘴里哼唱着催眠曲。

“小姑？”

柳音脸色一变，小姑又疯了？

杨凡对着柳音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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