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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传来无线电里的焦急吼声，可江渐仿佛没听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呼哧，呼哧，呼哧……”

江渐紧握格斗刀，瞪圆了双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胸腔剧烈起伏。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

第一次像杀鸡一样，抹掉脖子！

这里面的区别就在于，江渐没办法提着对方的脚把血给倒干净。

不远处的舒窈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因为她第一次解决敌人的时候，晚上睡觉都会时不时睁开双眼。

那是一种恐惧感，击杀同类的恐惧。

舒窈跑了过来，看着面色苍白满头大汗的江渐，安慰道：“没事的，这种感觉等会儿过去就好了，别想太多。”

“咕咚。”

江渐脸色稍微缓了一下，咽了咽唾沫。

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掉了，连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

这种亲手抹脖子和施放技能反弹回去的感觉不一样，虽然心里也会咯噔一下，但恐惧的冲击感并不会很强烈。

蓝颂也是惊呆的不敢说话，他头一次看见这样的江渐。

面色苍白，看上去非常难受。

舒窈将两具尸体的手枪捡起来，塞给蓝颂，说道：“你自己留着保命，开枪前记得打开保险，别整出什么幺蛾子，现在咱们面对的是职业杀手，他们不会跟你手下留情的。”

“我，我知道，我知道该怎么做。”蓝颂连忙点点头。

随后，舒窈扶着江渐坐在托儿索背上：“我们要赶紧离开了，他们的同伙死亡，肯定会猜测到是我们做的……等你状态恢复一点之后，我们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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