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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非杀我不可呢?”
魏昶死里逃生,全因为穿着一层软甲和强横的身体。如若没有软甲,他必死无疑;如若身体再单薄一些,那一箭也会要了他的命。
箭伤在背后,使他不能正经八百地躺着,于是只能趴在床上,显得有些狼狈。
李冼嘚嘚瑟瑟地走了过来,手里还攥着半瓶酒和一条鸡腿,还有一碟花生米。
“来,喝点儿。”李冼拿来一张黄纸,扑在魏昶的床头,然后把酒和鸡腿放到黄纸上,“你老兄命挺大啊,而且还要感谢祁琪。否则今天可就要给你烧头七了。”
“这箭头的毒挺厉害,挖了我一块肉下去。”魏昶动了动左臂,感觉还是能牵扯到伤口疼痛:“你就不能给我准备一双筷子吗?”
“老兄,你是那种仔细人?”
“好吧,在你们心目中我就是一个粗人,不过你们说得也没错。”魏昶用手去抓花生,突然问了李冼一句:“过几天,跟我去办一件大事,敢不敢去?”
“说来听听。”
“我觉得林森府里肯定有问题,但我现在不确定问题到底在哪。”魏昶早画了一张收容院的图,里面主要标记两个地方,一个是林森的家,一个是疯人院。他指着疯人院道:“这里有一个阁楼,三层,攒金顶。”又指着李森家的一角说:“这里有一个小仓库。”
抬起头来对李冼说:“我觉得这两个地方其中一个,肯定有蹊跷。就算不是与杀我有关,也一定能查处一个大案子。我想你也知道,即使破获了一桩大案子,可东市的断肠草生意仍然在进行,这说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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