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密室里的灼热才渐渐消散，空气里尽是红烛燃成灰烬的气味，有股让人慵懒的气息。

苏离的红潮褪去，只剩白皙的脸在烛光里晃了一下，便暗了下去，正望他出神的北冥决知道是红烛燃尽，轻指一弹，将囚室里剩下的蜡烛尽数燃起。

顿时小小的房间灯光通明，不仅将苏离脸庞照个清楚明白，就是他目光里一闪而过的羞涩也照个分明，被北冥决逮个正着。

大概是太亮，苏离微眯起眼睛，好一会才适应那光亮，又因看见北冥决温柔的目光而脸上涨红，忙把眼睛垂下，再不敢多看他一眼。

北冥决本只是半躺着身体看苏离，这会见他害羞了就单手撑着脑袋，故意盯着他看，直盯得他耳朵、脖子都透出红来。

之前痴缠，这会却脸红起来，北冥决看着脸红的苏离满心欢喜，忍不住就是伸手捏起他的下巴。

“决哥哥！”苏离不得不抬起目光去望北冥决，静下心来只是轻轻喊了他一声。他声音有些嘶哑，却依然带着惯有的清冷。

“我以为，你不再来了。”虽然还是那句，却不如之前那句因大喜大悲而颤抖的厉害，只是满是安稳。

因北冥决来了，他便安了心。

“小离，对不起！”北冥决知道苏离不曾怪过他，不曾责备过他，却还是为自己不吭一声地突然冷落而内疚。只是，北冥决不能给他一个解释，他什么都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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