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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轻轻迷濛的足音,涌起了宛如潮汐,昨夜寂寂的在听潮,长长的发依稀撩起波澜,幽雅的你傭懒的笑,点燃了记忆的火炬,仿佛春意的澎湃有着唏嘘的共鸣,漫漫无尽的夜啊.孤独的星星对视着我的眼睛,风吹起单薄的裙裾,潮声凄凄,熟悉的足音如何寻觅,今夜寂寂在听潮.
自古巫山十二峰峻拔明秀,雄奇灵险.聂树豪坐在一处山樑,见远方山峦起伏,湖泊星罗密布犹如璀灿明珠镶嵌在群山之中,灵秀俊美不可方物,满山的翠绿和红叶倒映水中沁润芳华,一景一物灵动而飘逸,置身其间,物我两忘好似人间仙境,聂树豪看着眼前的湖泊,拿起手中的画笔,临摹起这般绝妙的风景.
从山寨中走来一位长发的少女,端着一盆衣衫来到湖边,湖水映衬着她曼妙的身影,聂树豪愣愣的出神,靑山,绿水,湖泊,一位浣衣的少女,画面岂不是更加灵动.聂树豪赶紧堤起画笔开始临摹,那少女似乎有些察觉,仰头看了过来,见聂树豪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脸上闪现出一抹绯红,低头洗起衣服来,聂树豪初见那少女抬头的模样,大理石一般的洁白,清亮的眸子如湖水一样的清澈,聂树豪瞬间惊呆了,画笔掉在地上,山是眉峰聚,水是眼波纹.清秀质朴,浑然天成,世间竟有如此尤物,真正相见恨晚,聂树豪顿时魂不守舍,竟然有些手足无措,痴痴傻傻的默然良久,不知不觉到了黄昏时分,夕阳的余辉照耀着满山遍野,山林湖泊蒙上一层淡淡的金光,有金丝猴在林中穿梭,一只紫尾的野鸡扑腾腾的向林深处奔逃,一只灰色的豺出现在对面的山腰,鬼鬼祟崇的,聂树豪看到豺引颈长号,心中有点摸不着头脑,正在忐忑不安,耳边传来清脆的声音,'大哥,快下山吧,天黑了有野兽出沒,我们结伴回去吧',聂树豪如听到天籁之音,心花怒放,连忙收拾画具画架往山下湖泊跑,那少女端着一盆衣服站在湖边等他,聂树豪气喘吁吁的跑到近前,那少女张口问道'大哥,初来咱们的寨子吗',聂树豪慌忙答道'初来写生的,租了间民房,专攻水墨画'那少女'噢'了一声,'难怪听学生说来了一位画家呢'聂树豪见少女清新可人,心头一松调侃道'哪里,哪里,还沒成家呢',那少女脸一红,气恼道'谁问你成家了,驴唇不对马嘴',聂树豪本欲开个玩笑,见少女慍怒,伸了伸舌头,不敢吱声了,那少女嘟起嘴不再理他,转头往寨子里走,聂树豪跟在后面,见那少女端起木盆夹在腰间,身材亭亭玉立,灵珑毕现,艳羡不已,不住的吞咽口水,忽然听到少女粗重的喘气,恍然大悟,忙抢过少女的木盆.见那盆内尽是小孩子的衣衫,心中颇为惊讶,那少女看到他的眼光,解释道'我便是巴山人,师范毕业返乡教书的,父母去世的早,村里供我读书,现如今该作点回报了。主要是乡下人太忙,又不太注重卫生,只好经常帮孩子们洗洗衣服了',聂树豪肃然起敬,'天下之大只见过虚荣,势利,贪婪,俗不可耐的美女比比皆是,蝇营狗苟,如行尸走肉一般,偏偏自我感觉良好,极尽炫耀之能亊,不以为耻,高高在上巸指气使,当真可恶.原来世间除了那些污浊,仍有一片清新',聂树豪对那少女深深鞠了一躬,深感自已做人太狭窄了,那少女微微一笑'倘若有所爱好和理想,对钱应该不会那么看重了'聂树豪连声附和道'难怪我看你的眼神清澈而又明净,竟不敢有一丝龌龊之心如见了观音菩萨一般'那少女听聂树豪不住夸她有点腼腆,低着头眠嘴笑道'我怎么感到路越来越窄,不够我横着走呢'聂树豪口中一滞,不敢再发滔滔宏论,默默的跟在后面,二人一前一后在山间小道行走,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山上传耒,碎石和尘土轰隆隆的响,滚滚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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