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说这话的时候甚至大气也不敢出，一双耳朵一直在听床上人儿的动静。

两个人现在基本算是坦诚相见，他知道她的底，她也知道了他的底。

明歌却没有说话。

时间在这一刻如同凝固了一般，两个人几乎都没有呼吸的声音，因为灭了烛火，屋子里漆黑漆黑的，谢琅大睁着眼睛瞅着屋顶，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这一刻直落落的往下掉着。

她从来就没有转身看过他的那颗真心。

他一直追着她的脚步，可她的目光却永远都没落在他的身上，她追着另一个人，不管她承不承认，他都知道，她的心口里住的是另一个人！

许久许久，他才听到床上人平静的声音，“我五岁的时候在万荣寺差点被人贩子拐走！”

“我知道！”是谢玉救的她，他曾无数次的觉得命运不公，觉得自己生不逢时，若是救她的是他，她肯定不会对他这种态度。

“我那时候从斜坡掉下去，头撞在了石头上，就忘了很多事！”明歌似乎没有听出谢琅口中的苦涩之意，她继续说着，“我觉得我忘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我不知道自己是谁，我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一个个的都认识我，可我却对他们没有半点印象！”

五岁的孩子能有什么记忆，会忘记个什么事啊，小时候的事情，几乎没人能记得住吧，除非像他这种成人的灵魂进入了小时候的身体里，不过谢琅虽然心底这样想着，却没有打断明歌的话，他听着她疑惑迷茫的声音，听着她的手一下一下的捶打着她自己的太阳穴，终是不忍心，打断她的话问，“他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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