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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杀猪的!破费了我这么多**!
林溪愤愤地逃走。
她也知道鸡蛋不能装在同一个篮子里,所以在腰带里藏了保命的东西。
再说,也不看看平时她是怎么回玄家的!每次都被五花大绑,她自然要深入研究绳子解法,再加上她开挂式的逃跑技能,简直就是无敌了!
只可惜,面具没偷回来!
黑夜里,林溪风一样地跑着,想找个落脚的地方。这里不是中都,大半夜的她一个人在街上游荡,而且她还是路痴。
先找家客栈再说。
“老板,来间上等房!”林溪穿着丫鬟的衣服仍旧可以装腔作势。
林溪现在真的是无比庆幸,庆幸她是一个善待下人的好主人,给婢女穿的衣服料子都极好。
那老板圆滑世故自然也看出这身仕女装是大户人家才办得起的,而且这姑娘气质不错,或许是偷跑出来顽皮的小姐呢?
可是……老板叹了口气,陪笑道:“姑娘,对不住,小店没房了!”
“啥?”林溪大吃一惊,随即颐指气使,借用韦衙内台词,语调都模仿的极像:“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爹是谁吗?”
那老板擦擦额头的冷汗,赔着不是。
“你果然在这!”这个磁性的魔音在她身后响起,林溪颤了一下。
“你怎么找到我的?”林溪冷着脸问。
待她转过身看清容貌,语气也缓和了不少,他对帅哥向来是彬彬有礼的,“矮油人家都说不回去了你还跟过来干嘛~”
俊俏少年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过来。”
林溪自知打不过人家,也就乖乖投降,连反抗都懒得反抗——反正他又没有恶意。
“天号房一间。”
“好嘞!”
“诶?你不是说客满了吗?怎么又有空房间了?”
“这……”
“磨磨唧唧,赶紧上去!”
“哎呀别推我呀!”
林溪在贵妃榻上抱着膝盖,缩手缩脚。
这总统房还挺豪华!
林溪看看少年,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轮廓刚中带柔,薄唇扬起一个魅惑的弧度,全身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味道。这不就是彭于晏的翻版吗?好帅啊!
林溪咽了口口水,“你抓我干什么?”
少年两手交叉枕在脑后,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不答反问:“你没发现咱俩长得挺像吗?”
林溪仔细瞅瞅,“你别说,还真挺像!”
少年“嗯”了一声,看到林溪惊得张大了嘴巴,“你……你难道是……是!林诺出轨生的儿子?”
少年英俊的脸上有了一丝龟裂,“不是!”
“那你是谁?”林溪蒙圈地问。
“言潇!”
林溪记得自己妈叫言若,故而再次惊讶地张大嘴巴,“你是娘亲出轨生的儿子!矮油弟弟啊!”
言潇龇着虎牙地狠狠揉着她脑袋,道:“我是你哥!”
“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我出生的时候你还没生出来!”
“你这话说的像放屁一样!”
“你怎么跟大人说话的?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啊!!打人啦!!!”林溪惨叫。
言潇的帅脸上印着红红的五个指印,林溪头发被揉的像喜鹊窝一样。
“林家最近会有危险,所以我来接你走。”言潇说道。
“什么危险?”林溪追问。
“你不需要知道。”言潇淡淡回复。
林溪沉默了一会,站起来说到:“哥哥,我很感谢你来救我,但是我是林家的一份子,我的家人有难,我不能弃之不理,我要回去!”
言潇道:“不行。”
林溪反对:“不行!”
言潇:“都说了不行!”
林溪:“我也说了不行!你怎么犟的跟驴似的!”
兄妹俩吵了半天,也就那么几句话。
“你知道我为了来救你费了多大力气吗?”言潇剑眉皱起,“你要是不回去,就打晕了用马车运回去!”
林溪长叹一声,道:“你不远千里,克服千难万险来救我,因为我们是亲人,那么你应该更加理解我现在的心情!”
言潇沉默,半晌道:“他们,只是奴仆。”
“不是!他们都是林家的亲人!”林溪反驳的语气有些激动,“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他们!”
言潇揉揉太阳穴,“你救不了他们,又何必回去送死?”
“我不知道你所说的危险是什么,但是只要他们还活着,我就要回去,共患难!”林溪目光极为坚定。
只要他们还活着……言潇眼中划过一丝杀意,不过顷刻消散。
“你这性子倒是很像我。”言潇妥协,“你可以回去,但是你一旦落险,我救不了你。这样还要回去吗?”
林溪笑道:“放心,我没那么快死掉!”
言潇思考了片刻,道:“放你回去,百害而无一利,出于大局考虑,我还是不能放你。”
“大局?什么大局?”
言潇假装没听见,顾自走了。
林溪开始第二次出逃,不过这次言潇没拦她。
清晨的第一抹曦光出现在天际,言潇目送着林溪离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就这么让她走了?”章镜烨摇摇酒壶。
“把她送到这,自有‘她’的势力来接洽,不用我操心。”言潇语气轻松,也掺杂了些许自嘲,“况且,她能从我手下逃走一次,就能逃第二次,既然无心留下,我又如何留得下。”
章镜烨啧啧啧的感叹了一番,“你这哥真是尽职尽责,不过你这么任性地过来冒险,回去少不了一番训斥。”
言潇不甚在意地笑笑:“也值了。”
他知道,这极有可能是他最后一次见她。以后,以后谁又能知道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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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府书房内气氛极为压抑。
“虽然解决掉了黜陟使,可是武陵本家的一些不利证据还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收集去了。”下属报告到,“而且,宋利公子又被陷害误杀了刘御史的儿子。”
陈国公心中烦乱,刘御史可是太子的亲信啊。
“属下还发现,岱峄一案,或许有人在背后操作……”
陈国公疲惫地摆摆手,示意下属退下,揉着疼痛的太阳穴。
待所有人都退下后,陈国公独自冥思。
双峰桥在暗处走出来,看着陈国公,冷冷地说:“陈国公的忠心真是感天动地,希望不要落得个鸟尽弓藏的下场。”
陈国公看着双峰桥手中那一沓厚厚的账本,心中一颤,“是你们!”
“你应该早就猜到。”双峰桥嫌弃了一下陈国公的反应速度,“宋大人知道什么最可怕吗?不是千金散尽不是兵刃相接,而是——离心。”
陈国公的瞳孔猛地一缩。
对啊,离心,他们……
“后日人定时分,西郊民巷第三巷第五间。”双峰桥即兴沉吟:“苍茫大地一剑尽挽破,何处繁华笙歌落。斜倚云端千壶掩寂寞,纵使他人空笑我。”
陈国公再抬头,双峰桥已经不见了踪影。
夜月笙的经典记忆,前世从百度上学来的,传授给双峰桥做暗号。
其实她还有别的建议:长江长江,我是黄河!地瓜地瓜,我是土豆!你的益达,不,是你的益达……
不过都被双大首领否了。
为了表示一下她也是有墨水的人,便语气浓浓地背出了这句。<!--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