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看来，法渊住持都是得道高僧，谁都不知道他到底多大了，而封君然乃至封羽然打小见到他都是这幅模样，瞧着约莫二十来岁，慈眉善目，亦如庙里供奉的菩萨。

于是即便是封君然，对这位住持也带了几分尊敬，这是打小就印刻在记忆深处的东西。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法渊手合十字，宣了一声佛号，异常庄重严肃。

封君然点点头，难得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住持请！”

“不敢当，贫僧站着就好。”

他站着，自然不会有人坐下，法渊盯着封君然的脸，半晌才笑道：“贫僧既出家，自然不该过问红尘中事，而皇上乃是旷世一帝，贫僧也想为千千万万百姓脱离苦海，尽一点心力！”

封羽然瞥了眼法渊，便道：“皇兄，臣弟去瞧瞧小侄子。”

说着，便转身离开，留二人单独聊着。

“皇上若是派兵出征蜀国，贫僧愿随左右。”

冷漠的男人眯起眼睛，清冷的视线扫过和尚依旧慈善的面容，半晌，才开口：“还是不劳烦住持了，以身在苦海之外，又何必回头？”

法渊笑了笑，道：“阿弥陀佛，世人皆在苦海之中，贫僧又怎能独自超脱？”

见封君然不说话，法渊只好道：“皇上，贫僧不才，对于蛊这种东西，还算小有研究。”

话已至此，封君然清冷的眸子这才动了动，瞧着笑眯眯的和尚，微微点头：“那就请住持这段时间先留在宫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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