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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会……死在她的手上？

清霜脑子一片混乱，此时此刻只有抱住陌弦，感知他的存在，才能让她不至于心慌到崩溃。

傍晚时分，温度骤降，鹅毛大雪洋洋洒洒飘落了下来。

抱着的人体温逐渐变凉，清霜将脸贴在他的心口，就算是被剑刃割伤肌肤，也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尽管听不见他的心跳，却依然自顾自地轻声低语道：“说你也不听，怎么每次出来都不多穿点衣服，看身体都冻地这么凉了。

等冬天过去了，我们就在这院子里定居，哪也不去了。

到时候，我就能陪你在院子前种些菜，和你一起上山打猎，一起看你喜欢的书……”

清霜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些话，仿佛陌弦只是睡着了。等他醒来，就能和她一起做那些她所说的事情。

说到最后，清霜再也控制不住地将脸埋在他的胸前，泪水混合着血水染红了大片白衣。

－

在雪中不知站了多久，直到天色暗下来，清霜也没有动作分毫。

一双手被冻地僵硬，也死死不松开，固执地圈紧他，仿佛这样就能证明他还在。

皑皑白雪落了满身，两人就像雕塑一样，站在院子里，直至被雪掩埋。

日升月落，整整一天一夜，清霜的脑子都是混混沌沌的，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包括陌弦，包括更久远以前的事。

她想起，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父王给过她一个玉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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