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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午后,扶意除了料理家中事务,便是抽空为平理写悔过书,要七十篇不重样的,在初雪看来也是不可能的事,可到了扶意笔下,从容不迫洋洋洒洒,不多时就有了五六篇。
只是她害喜严重,精神时好时不好,到夜里写完七篇文章,已是精疲力竭。
但床榻总是空荡荡的,不论屋子里炭炉烧得多旺,被窝总也捂不暖,而白天琐事缠身,无暇想起丈夫,这一整日的思念,都堆在夜里。
许久不见,书信也断了一阵子,扶意只能依靠平理的描述,想象边境的景象,想象丈夫在猎猎寒风中,为百姓奔走辛劳的模样。
“你到底计划什么呢?”扶意轻声念,“镕哥哥,我好想你……”
这会子,香橼洗漱罢了,进来熄灯,她最近都陪卧在外间,好随时照应小姐的身体。
但方才出去转一圈,听说了些事,提起京城衙门挨家挨户来警告夜里小心门户,今晚要全城追捕用烧焦的烂布头摆成猫狗尸体恐吓路人的嫌犯,外头官兵一拨又一拨地过去,闹得人心惶惶,十分吓人。
扶意说:“你派人去打听着,城里有任何消息,即刻来告诉我。”
香橼提醒道:“叫大老爷知道,又怪您多管闲事了,这几日井水不犯河水的,倒也安逸。”
扶意冷然:“不必顾忌他,我再也不会顾忌他,相反,他才是顾虑重重投鼠忌器的人,往后我再也不会看他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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