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没有回答。

他知道，这个时候当一个静静的聆听者，就够了。

毕竟，能听到唐莫璃这种活了数十万年的老妖怪，谈起心事，可并不容易。

“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了一件事情，想要在这世上生存，必定要拥有着强大的力量。只是，力量源自于何处？”

唐莫璃轻轻吐了口气：“在迷茫和彷徨中，我遇到了他。那时候的他还只是一个仗剑江湖的少年，只有命穴境的实力而已，我们二人，相依为命。”

“我还记得，他天赋超然，远超寻常人。我看着他一步步崛起，跟随他一起创建了黑夜之城。我虽然拥有九天凤神体，天资卓绝，可是太古时期，堪比这种天资的存在有很多。”

唐莫璃嫣然一笑：“即便如此，他还是把我当成自己最亲的人。他成为了太古时期第一人，而我也跟随他成为了太古时期十大神王之一，创立了和黑夜之城齐名的九璃古城！此番前去北大陆，也不知道当年我所创立的九璃古城可否还在。若是还在，我那九璃古城又会变成什么模样。”

说这话，唐莫璃就这般靠在苏夜的肩膀上，昏昏沉沉中，竟然已经沉睡了过去。

苏夜眼见于此，并不意外，伤势恢复的回光返照，唐莫璃已经筋疲力尽，出现这种情况十分正常。唐莫璃的气息倒是十分平稳，可见并无差池。

如今的他眼睛凝视前方，感受着来自于极苍之劫内的环境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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