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跟女性在一起。”
“他的小孩子从哪里来的啊?”
“收养近亲的孩子。林天杰被抓了之后与他有过亲密关系的男性们下落不明……林天杰被公开过的男伴只有吕文将,他已经死了。
其他的人当然不会主动站出来告诉别人他与林天杰有过关系。”柳下溪叹了一口气,他与林天杰关系短暂,早不记得林天杰身上有什么特征。
“齐哥他真会被人指证么?”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邹清荷爬起来穿好外套:“我们得做些什么。”
柳下溪揉着额头,他现在一筹莫展,不知道该从哪方面入手。
“柳大哥,彭家兄弟卷进这件事里头了吗?”邹清荷看着沙发……突然道。
柳下溪眼睛一亮:“没错!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怎么说?”
“彭家兄弟或许知道些什么。”
“可是,他们是站在楼歌这一边的啊。”
“从现在起你跟三哥呆在彭亦文身边,我去找齐宁。”柳下溪握住清荷的双肩,咧嘴苦笑道:“清荷,我做事顾虑太多总是束手束脚的。我相信彭亦文那天出现在中餐部不是偶然的。你少说多看,不要找他们兄弟套话,只要紧跟着他就行了。”柳下溪振作精神穿好外套去了卫浴间清理颜面。等他出来依旧是邹清荷熟悉的精神焕发自信满满的柳大哥。
“柳大哥,呆在彭亦文身边有用吗?”
“彭家在香港有头有面,他们发出话来保护你们,你们的安全就不会有问题。林天杰与楼歌忌惮的是我跟齐宁。依我看楼歌来香港的真正目的还没达到,他们必定会等我和齐宁离开香港之后开始行动。我回北京之后再悄悄来香港,你和三哥留在这里等我。我和齐宁不在这里,他们不会对付你们。齐宁的事你不用担心,他有能力转危为安的。”
双手-28
邹清荷去找彭亦文与柳三哥。
沿着咖啡的香味儿,邹清荷很快找到了咖啡厅。里面的客人不算多,邹清荷很快看到了两位高格调忒优雅的男士坐在高品味的咖啡桌上下象棋。
送他们两字“怪异!”
西装革履的与衣服华丽的青年,伸着保养极好的手指头掂着棋子儿毫无形象地笑着:“吃掉你的车,看你的老帅往哪里逃。”
“嘿嘿,我马后面还藏着一只炮。”
“马后炮有屁用。我说彭亦文,你棋下得臭啊。”
“我擅长的是国际象棋,跟这个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身为炎皇子孙把国粹给丢了。”
“算了吧,没听说过象棋是国粹。”
“你那是忘本。”
邹清荷站在一边没动,仔细观察着他们,得出一个结论:彭亦文很容易跟人混熟。现在,他有些了解柳大哥认为彭亦文不简单的理由了:跟他打交道,让人忽略他的年龄,他太善于迎合对方了,也就是商战中不可缺少的长袖善舞。
“清荷你来了?”彭亦文抬头看到了他,亲热地叫道。
邹清荷带着笑朝他们走来:“下棋呢。”
彭亦文输了,把棋子一堆:“你给我报仇,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邹清荷摇头,抽了把椅子坐下,老实道:“我不会。”
柳逐阳得意地摇着手指:“下棋得有天份,想我在这上头少说也花了二十几年的光阴,你们以为白混的啊。”
“下了二十几年的臭棋,终于给你捞了一个国手当当。”彭亦文挑眉弄眼,颇有捉弄人的架势在。
柳逐阳拿着桌上的餐牌朝他丢过来,彭亦文手快一把捞住。
“啊!”柳逐阳直直盯着彭亦文,突然击着桌子叫了一声。
“什么?”彭、邹两人好奇地问。
“我发觉你跟你大哥彭亦佳很象!”
“废话!我们是亲兄弟长得像很正常啊。”
“没见过你这样做兄弟的,你大哥累得要死,你游手好闲。”柳逐阳不客气道。
“你还不是一样,你大哥经营房地产也没见你帮过忙。”
“臭味相投。”邹清荷插了一句。
四只眼珠子盯上了他。邹清荷招架不住陪着笑道:“一时失言请不要计较。”
柳逐阳与彭亦文嘿嘿笑了起来,果然是一对臭味相投的损友。
“第一次见你是在圣玛丽医院。”柳逐阳撇嘴道:“喜欢搭讪人的痞子样。”
邹清荷眼睛一亮,圣玛丽医院他熟啊:“彭亦文,你上次去医院检查身体吗?”
彭亦文招手,有服务生过来给他们倒上咖啡。
邹清荷喝不惯,一小口便放下杯子。
彭亦文撇嘴:“我替大哥办事。云围村起火,村民们的家也被烧了,村里的村民基本上都受了伤,有人甚至被毁了容。我去慰问他们给他们送钱去的。”
邹清荷的眼睛越发亮了,云围村以及齐宁在云围村受伤的事柳大哥跟他说过。想不到跟彭家也有关系……“云围村的事跟你们彭家有什么关系啊?”
“不巧得很,那块地早被我大哥标下来,打算改建渔场。”
“改建渔场?意思是把自各为主的渔民统一规范化吗?”
“嗯,是的。现在经济不景气,本港的资金大量外撤,我大哥认为这是好商机,在经济低谷的时候应该吸入。只要挺过这几年,一旦经济复收利润就可以成倍的增长。他认为现在把资金投入高竞争的国外市场还不如把目光放在本港与大陆。”
“你大哥决定是对的。”邹清荷佩服道:“国外成熟的经济市场资金饱和竞争激烈能赚取的利润按比例分配,其所得必定不多。把饱和的资金流向贫瘠的市场可以带动新一轮的商机。”
彭亦文把目光转到他脸上:“你对这个有兴趣啊?”
柳逐阳耸耸肩:“他将来负责养活下溪的。噫,下溪呢?”
“柳大哥去警署了。对了,彭亦文,云围村无缘无故怎么起火了?”
彭亦文叹了一口气:“警方还没给一个答案。不过啊,改建渔场被一部分村民反对。具体的事我也不清楚,让大哥头痛去。”
柳下溪没找到齐宁。
柳下溪去圣玛丽医院打听了一下,连没有清醒的小丁与其他重伤的手下也从医院消失了。
齐宁撤回去了么?紧急到连招呼也来不及打一声么……柳下溪叹了一口气,盯着医院的大门足足有三分钟。
医院啊……他跟这家医院蛮有缘的,柯风的弟弟木令也住在这家医院的,不知道他们兄弟回新加坡了没有。柳下溪眨了眨疲倦的眼睛,有心想去看看木令。抬起手腕看表,时间不早了,该去警署了。计算一下时间,从最初得知金铭的死亡到讯息传到北京……再由北京派人到香港……争取在北京来人之前发现一些有用的线索吧。
金铭的尸体没被解剖,静静地躺在在停尸间。
致命的伤口只有一个,正对着心脏。
“柳下溪,你怎么看?”同行的王督察(此人就是柳下溪在英国进修时认识的香港警察,这次来香港得到他大力相助)问。
“出血量非常少,杀人者杀人的手法非常熟练。”柳下溪再次认真检查了尸体,没有其他的外伤。这具健康的成年男性躯体到底是不是林天杰本人?他没有绝对的把握回答Yes或者No。
“凶手是职业级。”王督察点头:“凶手在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从尸体来看,死者生前做过整容手术,我们从这个方向着手,查到了为他整过容的医师。你让人送来的DNA资料经过检测与死者一致,看来死者就是你在追捕的林天杰。”
柳下溪咧了咧嘴,欲言又止,果然与他推测的一样。
他心里却堵得慌。
“既然他是林天杰,这肯定是一起杀人灭口的案件了。死者跟人神秘地约在公园见面,对方却姗姗来迟,并且出其不意地杀了他。
对方的手脚很快,你昨天才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林天杰改头换面的,结果人便死了……也真凑巧。看到尸体的时候,我忍不住怀疑到你头上。要不是你昨晚跟我们在一起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据的话……柳下溪,柳下溪!”王督察见柳下溪又神游,不由得大声叫道。
“我想见见给他整容的医生。有没有医生的资料?他是私人诊所还是大医院的临床医生?”柳下溪问:“你们是怎么找到这位医生的?”
“听说在经营上出现了问题,金铭隐住过一段日子,他的邻居说有一位医生常出入他家。这位邻居指证了李医生。”
“……真巧!”柳下溪点点头,目光炯炯地盯着王督察。
“李医生也爽快地承认了,他拿出了整容过程的证据。我们验证了证据确定其真实性可以列为呈堂证供。”王督察显然听出柳下溪的语气里带有怀疑,不由得分辩道。
“既然此人是林天杰,那么真正的金铭在哪里?”柳下溪问。
王督察回答不出来,他们破案的方向完全用在证明死者是不是大陆通缉的要犯,把真正的金铭给忽略了。
如果死者不是金铭,真正的金铭又在哪里?如果死者是真的金铭呢,林天杰又在哪里?柳下溪闭了闭眼睛,他记得金铭身边有过一位女伴……香港警方接手这案子时间还短来不及查证各方面的线索……找不到齐宁啊,本来想从他那边查明有没有人动手脚换了林天杰的DNA样板。看来,只能依靠香港警方搜寻金铭以前的医疗报告或者寻找别的途径。柳下溪嘴角一弯笑道:“王督察,不如把侦查的方向变一变,查查金铭这个人吧。”
“我明白了。”跟柳下溪相处过的王督察明了地点头:“你认为死者不是林天杰而是金铭本人。你怀疑他们送来的DNA样板有问题……被人偷梁换柱了?”
“需要证据,给我查明此案的时间不多了。现在发生的一切巧合过多,证据到手太容易,有一种被人送上门来的错觉。整容的李医生是怎样的人?”
“李医生是圣玛丽医院第一外科的名刀。啊,李医生本人已经在警署了。”
“圣玛丽医院?”柳下溪左手抚着自己的眼睛,这所医院跟自己很有缘份啊。
“钱!他给了一大笔钱。”李医生一边耸肩一边翻着双掌。
柳下溪翻了几页李医生提供的证据……发了小会儿呆,过了半晌他突然道:“我有事出去一下,其他的事麻烦你了。”
“你去哪里?”王督察追问。
“打一个电话。”
(以下涉及的医学知识纯粹胡扯,看文的各位亲们不要相信它的真实性)“刘医生,我是柳下溪。”柳下溪拨通许萤萤的家庭医生的电话。
“你好,有人生病了吗?”
“有事请教一下。您替病人动过手术吧?一般皮肤的修复期到正常程度需要多长时间?”
“3-6个月吧。也要看病人肌肤的恢复能力。”
“面部整容的恢复期呢?”
“要看哪个部位整容。首先要检测皮肤的恢复能力,占半数的人不适合整容。”
“这样啊,成年男子如果想换成另一张脸恢复期是多长?”
对方笑了起来:“换成另一张脸,什么意思?”
“把甲的脸换成乙的脸。”
“呵呵,柳警官看多了武侠小说,那是传说中的易容术而不是整容手术。整容的意思是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整理改造。一个人适合动整容手术的最佳年龄是身体的成长期,也就是青春期。成年男性面部大改造恢复期至少得几年,包在绷带里不见阳光也得有六个月上下。我没动过整容手术,这方面的知识你得问专家。你最好打消朋友别动这个傻念头,没有人受得了这个。”
“三十多岁的男人有没有可能把脸变成另外一个人?”
“嗬嗬,相似的脸可以。完全不相似的脸没可能整成一样。人的面部骨骼改变不了,只能稍做调整。鼻子高低,嘴唇大小这些不涉及骨骼的部位能改变。”
“谢谢。”
双手-29
天色渐晚,窗口的风捕捉最后一丝柔软的夕阳。
室内亮起了灯光。
柳逐阳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目光在彭亦文房间的储藏柜上扫来扫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