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云九先前看见雾中仙时一样，一切的感觉悉数消散，仿佛那只是寻常人一闪念时候种种不切实际的妄想。

被她拿在两指之间的，的确就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一块小石头，甚至还有些滑稽的丑陋。

云九自己莫名地笑了一声，似乎在笑自己想法奇怪。

雾中仙则转了身，慢慢将掌中捧着的石屑拂下来，在柜面堆成小小的一堆。

“此石纳你躯壳，待你离开极域，到得释天造化阵前，它自会感应第二世界之力，吐你躯壳，融合身魂，于你修为无损。”

释天造化阵……

云九再一次记住了这一个名字。

她心知这是雾中仙提点自己离开极域之法，又得了这石珠，不由有一种迷惑之感：“前辈指点，云九甚为感激。只是求得前辈相助者，须完成前辈的要求，不知……”

“待你身魂重融，自会知晓。”

雾中仙并未转身，只是立在那无数的石头前面，像是一尊拙劣的雕塑。

云九望着他背影，不明所以，又想自己约莫是得了个锦囊妙计？

只是雾中仙已不再说话，她便知是到了该走的时候。

将那石珠握在掌中，云九躬身一拜：“晚辈等告辞。”

雾中仙微微点了点头，算是默许。

于是，旁边候久了的张汤、大头鬼小头鬼便也都随着云九一起从屋内退出，还细心地将门给带上。

一声轻响后。

门内门外，重新归于两个世界。

深巷里有冷风吹，大头鬼跟小头鬼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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