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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允夏醒了。

她好久没有感受到有实体的样子了，一时间竟然觉得不能适应。

灵魂是很轻的，她飘荡了许久，几乎已经习惯了那种感觉，但此时此刻，她却觉得强烈的束缚感将她的灵魂困住了，有些不舒服但是很有安全感。

她终于回来了吗？

“夏夏，夏夏？”

耳边是熟悉的声音，柯允夏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抬眸看着表情无比紧张的母亲。她张了张嘴，声音却像是哽在了喉咙里，怎么也叫不出一声妈妈。

柯母颤着手想去抚摸她的脸，却在她下意识躲避的动作里停了下来，“夏夏……真的是你吗夏夏……”

话一出口，泪已决堤。

柯允夏垂下了眼眸，她的怨恨不是那么快能够消除的，那些日子里的绝望终究是让她变了。

变得心都硬了起来。

柯母不敢再说什么，她已经意识到，也许那个梦是真实发生的，哪怕它看起来是那么荒诞。

也许，她真的成为了杀死自己女儿的帮凶。

这种认知让她完全崩溃，可是在被她伤害过的女儿吗面前，她又不敢表现出来，生怕再一次伤害她……

“对不起夏夏……妈妈对不起你……”最终，她也只是反反复复地道着歉。

终究，还是会有隔阂。

苏梨一直在旁观着，经历过绝望的柯允夏面对伤心欲绝的母亲，两人都不知该如何相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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