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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的网友前赴后继,从全国各地赶到这里。

这里一片黑暗,但是黑暗之中也有灯塔,吸引着探险的勇士不畏艰难险阻,他们明知自己会被殴打,被侮辱,知道自己根本无法靠近村子,但是心中的方向坚定不移,关注着一个承受苦难的盲人,那也是上帝的目光所在!

陈广城有两个子女,儿子九岁,女儿六岁。九岁的儿子在外公处上学,暑假回家被强力阻拦禁止与父母团聚,禁止回家看望爸妈,这个小男孩在村口连续三次冲向自己的家,都被看守强力推出村口,小孩看着家的方向大声痛哭:我不回家了!

现在,特案组敲开了这位盲人的家门,这是一扇什么样的门呢?

第二十三章 蜡烛意义

蜡烛的意义绝不仅仅是燃烧自己,而是点亮另一支蜡烛。

天色已是傍晚,屋子里一片黑暗,他正在看书,看的是盲文。

特案组四人敲门而入,陈广城的小女儿惊恐的抱着妈妈,孩子以为他们是来打爸爸的。

画龙说:我们是警察,你不要有什么抵触心理。

苏眉说:陈先生,我们和外面的那些人不一样。

陈广城说:我知道,他们不会敲门,一般是踹门进来,他们也不会称呼我陈先生,都是喊我瞎子。

蜡烛即将燃尽,陈广城又点亮了一截蜡烛。当地村委会以他没有交电费为由停了他家的电。烛光亮起,使这破败的家有了教堂的气氛。他戴着一副墨镜,其貌不扬,看上去就是一个地道的农民。

梁教授说:你知道吗,有些人正前赴后继的向着这里赶来,他们以无畏的勇气来这里挨打,这里是一个方向,他们来挨打一顿,然后被暴徒驱散赶走。

陈广城说:我知道。

梁教授说:你认识他们?知道他们的名字?

陈广城说:他们叫——公民。

那天下午,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聊了些什么,谈到了什么内容,一只小黑老鼠偷听到了特案组和这个盲人的对话。这段话应该不会出现在任何书中以及报刊上,但本文作者是个固执而胆大的人,依然如实的复述一下:

陈广城:全世界有多少个国家?

苏眉说:200多个吧。

陈广城:全世界有多少个一党执政不允许有反对党的国家?

陈广城:8个。

陈广城又问:全世界有多少个以共产主义为奋斗目标的国家?

陈广城自问自答:5个。

梁教授说:这5个其实也是那8个里面的。

陈广城说:在如今这个社会,人人犬儒主义,人人明哲保身,必须奴颜婢膝才能生存,必须指鹿为马才能升迁,必须谨言慎行才能苟活。那些歌功颂德满口谎言的人,那些有眼睛却看不到普世价值的人,那些每晚七点打开电视机接受洗脑七点半再关闭脑壳的人……才是真正的瞎子。

画龙说:我终于知道他们为啥把你关起来了。

陈广城说:阿Q被判刑了,因为他有罪,他为什么有罪,因为他被判刑了。

包斩说:怎样才能解决这些问题呢?

陈广城说了两个字……

特案组向这个盲人了解了一下本村的情况,村民大多外出打工去了,在周边偏远山区挖煤,村里剩下的青壮年有不少被当地政府聘为打手,那些看守陈广城的人每月都有工资。在这个古怪的村庄,农民不再种田,看守一个重病的瞎子,每月就有1600元的俸禄,捉到一个外地来的探视者可领取赏金500元。陈广城对特案组表示,村里和乡里并不在乎八条人命,只要死的不是他们的亲戚和家人,他们根本不会多管闲事。不出所料,村支书以极快的工作效率统计了一下东石鼓村的失踪人口,到了晚饭时间,村支书向特案组声称本村没有人失踪。他们设下晚宴,只想尽快把特案组打发走。

特案组对他们的草率感到愤怒,但又无可奈何。

乡长高日德说:吃了饭再走,我们叫了酒菜。

村支书厚颜无耻的讪笑着说:反正是公款。

梁教授让大家凑了一些钱,交给村支书,他表示:这些是饭钱,随便把房租也交了,麻烦你们村委会收拾出两个房间,我们特案组打算住在这村里,不调查清楚绝不会离开。

画龙悄悄的对包斩和苏眉竖起大拇指,他说:我就喜欢这老头的倔强劲儿。

乡长高日德和村支书并没有感到难堪,只是觉得不可思议,他们俩担任基层干部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拒绝公款吃喝甘愿自掏腰包的人。

晚饭过后,特案组四人住进了村委会的值班室。

梁教授打电话询问了一下,当地警方和省厅以及熊猫在其他三个村的调查毫无进展,法医小组进一步的勘验报告却有了新的发现,八名死者的衣物纤维中均有矿物质粉末,经过化验,这是一种炭元素。八具尸体埋在荒野中,发掘出的土壤里没有煤炭,这说明死者生前可能从事煤炭的挖掘、运输、贩卖、装卸的工作。

特案组讨论了一下,大家对此案的共同看法有以下几点:

1、凶手不止一人,八具尸体,而且被害时间跨度大,一个人不太可能完成杀人、运尸、埋尸、移尸的整个犯罪过程。

2、凶手的身份为农民,或有过长期农村生活经验的人,这点可以从码放尸体的方式上分析而出。

3、凶手对埋尸处的地理环境很熟悉,对周边的村子应该也很熟悉。

4、八名死者的衣物上都发现了煤屑,东石鼓村村民大多外出干活,从事挖煤的体力劳动,特案组更加坚定了侦破方向:凶手极有可能就在这个村子里!

因为八名死者被埋在荒地里,尸体都已腐败,面目难辨,梁教授打算第二天让村民辨认死者的衣物,希望能够确认死者身份。

第二十四章 泼妇骂街

月影西斜,枝叶颤动,树上跳下来一个怪人。

她蹲在地上,慢慢站起来,抬着脸看画龙和苏眉,画龙和苏眉吓得向后退了几步。

这个女人太瘦了,披头散发,只穿着秋衣和秋裤,脏的看不清颜色。秋裤褪到小腿处,下身光溜溜的,一股尿骚味弥漫开来,估计她上厕所后忘记提上裤子,这也是她走路姿势怪异的原因。这个女人瘦骨嶙峋,身上的骨头都是突出的,面部骇人,眼窝深陷,就像一张人皮紧贴在骷髅上面,两只腿如同两根细细的棍子,胳膊上也没有肉,看上去很容易折断,整个人都是皮包骨头。毫不夸张的说,这个蓬头垢面骨瘦如柴的怪女人一点都不像人,而是像鬼,或者像干尸一样。

画龙将这个怪女人推搡到村委会,苏眉在后面跟着。

村支书说:哎,这是个憨巴子,这女的是个疯子。

梁教授披衣起床,两手支撑着坐到轮椅上,他问疯女人:你有其他家人吗?

疯女人突然冲到梁教授面前,大家吓了一跳,她抱住梁教授的脑袋在额头上亲了一下。

疯女人说:你没穿秋裤。

梁教授一脸愕然,不知如何作答。

疯女人说:我是你二婶子。

画龙哭笑不得,上前抓住疯女人的一只手腕,防止她发疯。

疯女人拽着梁教授的手说:走,跟我回家吃个大馍去。

村支书上前将疯女人拉开,劝说她赶紧回家。疯女人不依不饶,非要梁教授跟她回家吃馒头,苏眉躲在一边捂着嘴巴笑,疯女人见状,开始对苏眉破口大骂,用恶毒的语言骂苏眉勾引她家男人,还抢走了她儿子。苏眉莫名其妙,觉得可笑,但又有点恼火。最终,疯女人被画龙和村支书拽出村委会,疯女人拼命挣扎,极不情愿的离开了,嘴巴里依旧嘟嘟囔囔咒骂着苏眉。

画龙说:这二婶子,好家伙,骨瘦如柴,力气还不小呢。

苏眉说:他妈的,居然说我勾引她老公,这叫什么事啊。

村支书介绍说,这个疯女人的男人和儿子都出去挖煤了,没人管,就整日在村里游逛。

画龙说:也挺可怜的,你们就不能给她送点吃的,这女人饿得都没人样了。

村支书嘟囔一句,她男人和儿子都不管,我才不管哩。

梁教授捏起一根头发,这是疯女人挣扎时掉落下来的,梁教授说道:八名死者,其中两名是父子,明天让省厅做一下DNA检测,那对父子可能就是她男人和儿子。

那天晚上,包斩在村边的塑料大棚里抓到了一个偷芥菜的妇女,此人叫巧莲,是个寡妇。农村里时常发生这类顺手牵羊的小事,村支书将荠菜没收,教训了巧莲几句,就让她回家睡觉了。

第二天,村民辨认死者遗物的工作在村委会大院展开,院里扯了一道铁丝,上面搭满了八名死者的衣服、腰带和鞋子。这些衣服大多质料低廉,铁丝上的鞋子,没有一双皮鞋,一看就知道遗物的主人常年从事体力劳动。有的褂子上面,血迹仍在,可以想象出死者遇害时的恐怖情景。

大多数村民都已经通过电话联系上了远在外地打工的家人,村民聚集在村委会大院门口,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即使有人辨认遗物,也不愿让别人知晓,有几个人走进村委会大院,看着铁丝上的衣物,就像看着旧货市场上的东西,犹豫着不敢上前。一个老汉远远蹲在一边,他抽着自己卷的香烟,摇摇头,自言自语说,俺娃不在里边……

村委会大院门口一阵骚动,人群闪开,一个妇女扯着嗓子骂道:我日恁大脚奶奶喔,日恁八辈子喔,你偷我家的荠菜,我咧死你个嗓子眼里长痔疮腚眼里钻蛆的寡妇喔,我一巴掌忽死你个烂肠子烂肺烂心肝一锅炖了给恁娘上坟当三牲供里个贼喔……

村里有郭家五兄弟,这名骂人的妇女是老五媳妇,塑料大棚里种的荠菜就是她家的。

寡妇巧莲死不认账,拒不承认自己偷芥菜,她也是村里的一名泼妇,她袖着手,黑着脸问道:他五嫂,你这是骂谁哩,你家大棚占了我家的地,我都没和你计较,你这是作死哩。

郭五媳妇翻了个白眼,气哼哼的说:吆,有拾钱的,还有拾骂的呀?

寡妇巧莲叉腰说,龟孙,你等着。

寡妇巧莲急冲冲的跑回家,拿了菜刀和菜板,杀气腾腾的赶来了。

郭五媳妇回家拿了个脸盆,又出现在村委会大院门口。

苏眉担心发生血案,包斩小声对她说,没事,让你见识下农村妇女的骂架。村民越聚越多,死者遗物辨认工作被两名泼妇的骂架打乱了,村支书劝说无效,特案组四人也和村民一起饶有兴趣的观看。

农村的骂架很有娱乐性和观赏性,泼妇骂架是农村里一道独特的风景,是一种乡村文化。

每个村里都有几个骂架高手,妇女把骂架当成展示自己口才的艺术,骂架高手不仅要嗓门高,还要有一张快嘴,懂得音律,还要加上一些舞蹈动作渲染气氛,真正的高人对决时还会使用道具。一场毫不顾忌脸面的骂仗往往是因为生活琐事邻里纠纷,骂词越是不堪入耳越能赢得别人的喝彩,唇枪舌剑,滔滔然如黄河绝提,面对一名骂街泼妇,相声大师会笨嘴拙舌,文学家也会甘拜下风。

寡妇巧莲,骂架水平无人能出其右,与人舌战从未落过下风,称霸村里十几年从未遇到对手。

郭五媳妇,3岁学骂架,自幼随其母亲东征西战,积累了大量的骂仗经验,16岁时在娘家便骂遍村里无敌手。

这是两名泼妇的第一次交锋,双方势均力敌,旗鼓相当,围观村民都意识到这会是一场飞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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