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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凌沿着旧破有沟痕的桌面看向莫离，满腹愁容，秋季是丰收的季节，然而在他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收获，甚至看不穿一切事物，没有人能看出他究竟为了什么而忧愁，一丝丝暖和的光线在他的身上仿佛变成了利刃，他痛苦难忍。

长叹了一声，恢复原先的表情，说道：“所有的人吗？我就不是啊，莫离，时间未到，很多事情不能因一时而论，云苏也是，不要忘了他可是南吉人。”

莫离平静的心一动，云苏这个名字就像一缕青烟，慢慢吹拂进来，又悄无声息的进入她的眼睛，让她蒙蔽了一切，本想将手中的茶杯放回原处，这时却毅然停下，眸子直盯对面的人，“跟他有什么关系？”

“如果说，周云的灭亡是天注定的，那么就不可能有云苏的存在，他是什么人？秘密潜伏在周云的探子，他蛰伏三年，没有任何人发现，莫离，你要知道一个密探在异国他乡不可能一点破绽都没有，可能他伪装的很好，但是伪装的前提是演戏，他需要得到观众的认可才能继续在台上演戏，而且他只需要得到一个观众的认可，那个人就是你，你过分的相信他，认为他是自己人，因为你，整个包寨村的人才相信他，所有的人都放下对他的警惕，才让他有机可乘。”

莫离放下茶杯，质问道：“说的长篇大论，哼，因为我，才让他有机可乘？真是可笑，周云国可不是凭他一人就颠覆的，他是探子没有错，但他并没有参与到战争中，你是卖消息的，而他传递消息的，他与你并没有什么不同，不是吗？在这样的乱世之中，每个人都有保全自己的资格，我认为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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