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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南衣一脸恍然,恍然过后,犹带几分不解之色:“梵殊真人在昆仑山中岁月已有十四万载,对小君君亦是日夜行以教导之责。
本座以为,虽无正式行过拜师之礼,在梵殊真人心中,小君君却是早已是你门下弟子了呢?
今日梵殊真人到此,听此意思,竟是想要为她另择师长?”
梵殊真人虽早已知晓沧南衣的心性,可是见她对小山君这般不上心的疏淡态度,不由暗自连连皱眉,有些不满。
可随即想到,这小殿下虽为她夫君亲生神裔血脉,可到底并非她所出。
换做寻常女子,不寻个由头将之苛待打发了去就已经算得上是极为不错的了。
可她却还是给了小山君的殊荣与名分,在这昆仑山中,人人敬她一小殿下,做为君皇娘娘,梵殊真人对沧南衣并无任何指摘之处。
只是对于梵殊真人来说,她的性情过于严肃讲死理,既沧南衣将那孩子收至归于自己的名下。
那孩子纵然血脉出身再如何不堪见不得光,也是唤她一声母亲的。
她既然受了这一声唤,便有责任义务护其一生,给予她来自长辈最基本的期许之意。
可是在山中生活这么多年下来,梵殊真人从未在沧南衣身上看到这些母性的特征存在。
对于小山君不至于完全放养的状态,却也并未投以太多的心力与关照。
梵殊真人心下虽有些不满,却也没有立场身份去责怪她什么,只得低低沉叹一声,神情间是难以遏制的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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