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个节骨眼着实是说不下去了,两派人马都蠢蠢欲动的,帮派那头不断鼓譟,武雄只是略使眼色,一堆人就急不可耐蜂拥而上。
受过武事训练的酒店围事,对付打斗毫无章法的流氓可说游刃有余,双方械斗并无僵持太久,武雄的人就节节败退下来。
凌紧盯纪容,见其利落摆平几个喽囉,那些地痞之流眼见赤手空拳对纪容无用,其中一个抓着铁棒就往纪容挥舞。
纪容还在对付眼前拿铁棒攻击的狂徒,后头突然再冒出一人手持酒瓶意欲袭击。
情急之下,凌顾不得藏身之处可能曝光,赶忙出声警示,“容!小心背后!”
纪容右手抓住前方挥下的铁棒,顺势侧身闪过由后落下的酒瓶,再手一使劲拉下握着铁棒的男人,一把抬起膝盖狠狠砸在失去重心男人脸上,男人脸孔溅血同时应声而倒。
后头拿着酒瓶的人还不死心,欺身攻击纪容。
只见纪容左手迅速扣住对方手腕,转身欲将对方侧翻在地之际,一道冷硬的「喀擦」声蓦地在凌脑后响起,感觉后脑门被冰凉的管状物抵住不过一瞬间,凌已给人大力拽起。
“纪容!”
武雄朝纪容大吼,这一叫,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同佬拿枪拖着凌走到武雄身后。虽没见识过真枪,但凌知道顶在她头上的东西已经上膛,只消轻轻扣下扳机,她的脑袋随时可被轰成豆腐渣。
武雄如获胜利笑笑,示意纪容将扣住他弟兄的手放下。纪容喘着气并无犹豫太久就干脆放手,顺便让所有围事也住手。
武雄「嘻嘻」笑了两声,扬扬下巴,方才持酒瓶袭击的男人便一鼓作气把瓶子掼在纪容头上。
酒瓶于纪容头顶碎裂当啷落地,凌不禁惊呼出声,挣扎着要奔向纪容,尚未挣脱,就被同佬用枪托重打她后脑,顿时眼前一暗,瘫软在地无法动弹。
“臭娘们!再动一次,下回就不止这样了。” 同佬不耐警告。
“武雄,你的目标是我,别滥伤无辜,放她们走,我随你处置!” 纪容头淌着血,涔涔往下流,气势却是半分不减。
武雄由酒几带起一瓶酒一点一点向纪容走近,待离纪容只剩一步之遥,便怜悯地抬手轻拍她脸颊。
“这情怀真是令我感动,妳好威啊,纪容,妳都死到临头了,还有力气关心别人死活,啊?” 尾音上扬时,武雄抡起酒瓶往纪容受伤的头又是一下。
「哐当」一声,酒瓶硬生生从中碎成两半,力道之大,让纪容都不得不退了一步,原本就流血的伤口开得更大,血又往下流了一些。
武雄大概还不解气,手握半碎酒瓶复往纪容头上再一下,“妳再威嘛!”
碎酒瓶扎进纪容肉里,她反射性捂住伤口,再度摊开手时,掌中尽是鲜血,止也止不住地流了半边脸。
眼见纪容伤势愈来愈重,凌忍不住哭喊纪容的名,又想挣扎站起,却被纪容厉声制止,“安静!从现在开始,没我允许,谁都不准出声,不准有任何动静。”
“没错!安静!听到没?这么吵,老子怎么打人?”
满场恐惧血腥好像激得武雄更加亢奋暴怒,他扔掉残余酒瓶口,随手找了罐新酒瓶,对准纪容又是两下。
纪容就算铁打的,也禁不起这接三连四的重击,终于不支倒跪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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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预告:
纪容有些痛苦地喘气,强迫自己晃了晃脑袋想恢复意识,好不容易才抬眼看向武雄,勉强答道:“……放所有人走……我随你处置。”
§ 73 § 闹场 (下) (限)
纪容就算铁打的,也禁不起这接三连四的重击,终于不支倒跪在地。
凌泪流满面,指尖哆嗦得发疼,但又明白纪容的意思,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弄不好又会使武雄更加残暴癫狂。
武雄由高至低望着跪地的纪容,一把揪起她头发,“妳不是要和我谈条件吗?”
“……” 负伤使纪容神智明显开始不清,哪里还能说话。
眼见纪容沉默,武雄一反常态轻声细语地循循善诱,彷若方才的狂暴不过幻影,“说说看,妳的条件是什么?”
纪容有些痛苦地喘气,强迫自己晃了晃脑袋想恢复意识,好不容易才抬眼看向武雄,勉强答道:“……放所有人走……我随你处置。”
武雄沉沉笑了两声,慈祥地,“可以啊,只要我下面这根点头了,我就点头。”
看着孱弱又满脸鲜血的纪容,似乎让武雄来了性致,他拉下拉鍊从裤档掏出火热硬挺的粗大男根贴住纪容的脸拍拍,“如何,做不做?”
纪容迟疑一会,而后困难地挺直身子伸手握住武雄硕大黑褐的阳物,抬头在把那东西含进去之前顿了一下,转头望凌一眼。
见到此幕,凌简直要晕厥过去,她死命摇头,祈求纪容别做。纪容微微颔首,目光有着不容拒绝的坚毅,回头就再无犹豫地将男人下体连根没入含住。
在纪容含入男人那一刻,凌巴不得自己马上给人一枪活活打死,也不愿看纪容帮别的男人做这种事。但她不能、也不可以有任何动静。
需要保护的不只她一人,在场还有其他需要活命养家餬口,半辈子都在这家酒店付出的公关小姐,她不能自私的只考虑纪容而使大家有性命之虞。
纪容也是这么想的,凌知道。但知道不代表可以承受。
心被利刃尖口磨成一片片的感觉是什么,凌颤抖着体悟到了。她不晓得自己是不是还在呼吸,只知道脑袋涨痛到好似快要爆裂,恨不得一死以求从这种痛苦中解脱。
男人的菗揷还在继续,死命往纪容含住他的嘴里大幅度摇晃腰杆。望着纪容的头随他的摆送而剧烈晃动,男人更加卖力挺进,通体舒爽地发出高声淫叫。
“啊……啊……好爽!再来!……啊、啊、啊!”
凌闭紧眼睛,死咬下唇摀住耳朵,低头在心中祈求这一刻赶快停止。
终于男人最后一个重重抽动之后,拉起纪容,拔出性器就把男根一波波抖射而出的白浊液体悉数喷溅纪容脸上,而后男人十分满意地伸手往纪容脸孔像作画般胡乱涂抹,恶意问道:“爽不爽啊?”
纪容面部原本就有血,现下混合米青.液,被这么一抹,看上去便有点滑稽的可怖。武雄和他那群手下遂被这般有趣的情景又逗得哈哈大笑。
“什么事这么热闹啊?”
武雄与小弟正乐不可支,门口忽地传来一道威严而不可侵犯的声音。
认清来人身影后,位于门口的几位兄弟为这声音的主人悄然无息出现而受到惊吓,恭恭敬敬结巴喊道:“……晋……晋哥!”
一听是严晋,里头的人立刻不敢有丝毫怠慢地行礼致意,齐声高呼,“晋哥好!”
武雄倒显得镇定,缓缓放开纪容,整理服仪,而后向严晋行礼,口气并不热情,“晋哥。”
虽然凌对严晋深恶痛绝,但此刻也不得不承认,见到严晋时她心里的确纾了口气。这里确实需要一位有份量的救兵。
除严晋以外,再无人能救纪容。
严晋手挽Lizzie,身边站着尧以华及一名不知身分的矮瘦男人,后头浩浩荡荡跟了黑压压一群人,走进原本已嫌拥挤的包厢,被前呼后拥恭迎入座。
至于走在严晋后方的矮瘦男人,武雄手下纷纷称他为「大仔」,人虽瘦小,笑容倒像弥勒佛般可亲。能给武雄这帮人马唤做「大仔」的人,想必只有琦玉堂堂主。
凌想起于严晋寿宴,此人曾来敬酒。那日筵席大人物多如过江之鲫,后头总跟着一堆小弟。凌并不清楚各人头衔,这还是凌头一次与帮里其他喊得出名号的人物如此近距离接触。
看着这个备受尊崇的琦玉堂堂主,凌脑海只闪过「笑面虎」三字。
大仔对众人摆手连声回「好」后,直接走到武雄面前搭上他的肩,热络寒暄道:“武雄啊,原来你一出来就跑这儿,我派人没接到你,正想着你去哪儿呢!”
武雄对矮瘦男人鞠躬,唤了声:“大仔。”
大仔重重拍了武雄肩膀一下,力道深沉地揉着武雄肩膀。只这么几个动作,武雄在堂里的地位便不明自谕,“回来就好。”
而后大仔见了跪坐武雄前方的纪容,莫名地,“诶,纪容,妳怎么有椅子不坐,坐地上做什么?”
彷彿现在才发现纪容跪坐地上一样,大仔同时比了尧以华和武雄,热情招呼道: “你们几个也别站了,来,通通坐,别客气。”
大仔这么一说,等于是让纪容有台阶可下,尧以华旋即从善如流使了眼色。几个围事赶紧把满脸血渍勉强支持的纪容扶起坐定。
唤人拿热毛巾给纪容净脸,尧以华接着望望躺在地上的小蝶与遍地食物残渣,正色道:“妳们这些小姐做什么吃的,还不过来招呼大哥,顺便叫人送上新的好酒菜色,把这些不干净脏了的东西通通弄出去。”
于是被视为脏了的东西的小蝶就这么给人抬了出去。
而那些今晚饱受惊吓的公关就怕再出什么差错,一个个颤颤巍巍各司其职。
凌则被严晋唤了去。
虽然一心担忧纪容,但凌也晓得此刻不是任性的时候,只得忍耐着坐到严晋身旁,心里忐忑纪容的状况。
等小姐在贵客中间穿插坐好,再把打翻的瓜果酒水换上一轮新的,即使纪容额上还在滴血,不少小弟、围事也挂彩,如此几番你来我往,现场血迹斑斑一片凌乱的模样好像就不存在似的,台面上一派祥和安乐。
底下却全无和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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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这次又是谁说要虐我的?
朵朵::( ̄ε( ̄#)……人不素俺杀滴,为毛又打俺!!!!
下回预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纪容脸上血色慢慢退去。
她与武雄都受了重伤,但两人皆文风不动相互对视,沉住气地,不让对方逮着自己的破绽。
§ 74 § 仲裁
底下却全无和气的意思。
武雄身上的戾气尚未褪去,盯着严晋的神色很有隐忍的感觉,然而武雄并不敢真对严晋怎么样。太岁爷上动土是有限度的,于是就这么暗潮汹涌对峙着。
大仔先带众人向武雄表达恭贺之意。敬过酒,严晋便淡淡开口道:“武雄,既然出来了,就欢欢喜喜接受别人的安排,自己大费周章敲锣打鼓宣传,是在折腾什么?”
武雄语气压抑地,“这里原本是我的地方,出来了,理所当然要回家看看。我进去不过十多年光景,回家一看却人事全非,教人怎不欷歔?想来大家忘性是大了,需要人提醒提醒。”
严晋从身旁保镖递过的菸盒取了根雪笳,“什么东西是谁的,我心里自然清楚。我脑子还清醒,一来不需要人提醒,二来大大小小的事也不是你们说了算。”
“……”
“你现在出来了,身分不比以往,身上的东西总要称头点,随随便便拿块饼搪塞你,就算我给得出手,你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