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传来响亮的巴掌声。

“噢呜…很痛耶！”小奈凄厉地哀号声伴随清舞的咒骂声而来。

几个人看着小奈、清舞两人妳来我往，也闹了起来，Sakura一如既往地冷眼旁观，鱼鱼则忽然低声哼起歌来。

“鱼，妳在唱什么？我也要唱。”Rita高兴地揽着鱼鱼，吵着要唱歌。

不等鱼鱼回覆，小奈就着急地举手抢答，“我知道，小鱼鱼在唱今晚小凌点错的歌。”

鱼鱼会心一笑，捏了捏小奈的鼻子，“答对了。这首歌这么好听，那些人真不懂得欣赏，干嘛一定要唱年代久远的方言歌。”

听了鱼鱼的肺腑之言，大家都相视而笑，过了一会，Rita继续接唱，其他人也陆续加入Rita的行列，连冷酷的Sakura也跟着哼起节奏。

当凌意识到时，自己已是泪流满面地跟唱，此刻大伙的歌声与这首歌的歌词不断在她脑海环绕，一点一点地，让她心底盈满向前迈进的勇气。

常常我闭上眼睛，听到了海的呼吸，是你

温柔的蓝色潮汐，告诉我没有关系

就算真的整个世界把我抛弃

我知道潮落之后一定有潮起

我不能忘记…

潮落之后，一定有潮起。

＿＿＿＿＿

小凌要成为新孃王！！！啊...不对，是俺要成为发梦王！！！

明日预告：

休息室烟硝味正浓之际，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银铃般的少女笑声，“哇咔咔，这里好热闹呀，Lizzie我们好像来晚了呢。”

§ 42 § 挑衅

一群人痛快地饮酒作乐之后，刚步出快炒店，凌就瞧见门口停了一辆熟悉的车。

虽然凌看不见坐于车内的身影，但只要想到里面坐的是她每分每秒都极度渴望相守的人，呼吸便无法克制地开始发疼。

家中司机见凌由店内出来，慎重地替凌打开车门，“小姐，总裁等您有一阵子了。”

清舞几人见状先行与凌告别，不到一会，门口就只剩凌与纪容的座车。

自凌在酒店上班之后，纪容便特别加派一辆车与一位专属司机给凌使用，方便她于酒店往返。由于两人回家时间不同，加上纪容刻意地疏离，别说共乘，凌甚至要见上纪容一面都有困难。

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忽然要与纪容近距离接触，凌莫名地就紧张起来，尤其意识到自己现在不仅衣衫凌乱、浑身都是酒臭及食物的油烟味，更糟糕的是还顶着一头剪得参差不齐的短发。

如此难看的模样，她实在不想让纪容看见。在车外踌躇犹豫半天，仍然没有勇气踏入车内，而司机开门已有一段时间。

仍迟疑不定的时候，纪容淡漠的声音已从车内缓缓传来，“上车吧。”

纪容都催促了，再继续僵持也不是办法，凌也只好咬牙上车。

甫入车内，纪容身上那股甜美的淡香便扑鼻而来，才闻到味道，凌的背脊就激起一片酥麻。看到近在眼前，触手可及的纪容，凌的心更是无法抑制地狂跳。

坐上车后，纪容就盯着凌直瞧。凌被纪容的视线弄得侷促不安，两人沈默片刻，还是凌先开口了，“妳怎么有空来接我？”

纪容没有回答她的疑惑，只问，“……妳头发是怎么回事？”

凌不安地摸摸头发，“长发留腻了，想换个新造型，好看吗？”

纪容看了一会，嘴巴微张似乎想说些什么，而后又闭上不语，过了半晌才说，“妳高兴就好。” 虽然纪容这么说，但凌还是清楚看到了纪容眼底的失望。

其实纪容大可直接说她不喜欢，像这样不咸不淡的漠视反而更像拿条鞭子狠狠地抽在凌心口上，比真的嫌弃她还令她难受。

“妳还没打算放弃吗？”

“……” 纪容忽然说这么一句，凌一时反应不过来，只楞楞地看着纪容。

“我想差不多该是妳放弃的时候，今天这件事足以让妳知道妳不适合这份工作。”顿了顿，纪容意有所指地，“有些事怎么努力也是枉然的。”

其实当凌看见纪容来接她时，心里依然怀抱着一丝喜悦与期待，无法克制地想着纪容还是心疼她，所以急着来安慰她。

岂料半点安慰的话也没有就算了，纪容根本是趁胜追击来叫她放弃，纪容明知道这些话会让她疼成什么样，却还是说出口。

“只要妳听妈的安排，我们还是可以像以前一样。”停了停，“……妳还是妈的好女儿。”

听到这句好女儿，凌眼前更是一暗，一口气差点抽不上来，缓了缓后勉强开口，“我们……不可能像以前一样了。” 凌的声音抖得厉害，“我知道我现在仍然不够好，还没有办法配得上妳……”

“……”

倔强地直视纪容，凌说：“但只要给我时间，我会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坚强、更勇敢，好到可以跟上妳……等那天到来，就是我正式追求妳的时候。”

凌说完后情绪仍有些激动，她胸口微微起伏地看着纪容，期待纪容能给她一些回应。母女对视一晌，纪容却沈默地别过头，示意对话到此为止。

凌无奈地笑了一下，纪容总是这样，可以对她的一切视若无睹，只有她一个人，一直抱着傻气的期待。

＊ ＊ ＊ ＊

隔天到了酒店，工作前凌与小奈等人在化妆间闲聊，波斯猫一群人又声势浩荡地造访。

“我说清舞，妳们家这个小白准总裁果然不是盖的。” 波斯猫踏着优雅的步伐，像猫般慵懒的眼睛淡淡扫过所有人，“才来三天就创下惊天动地的事迹，真是令我非常惊奇，Tree，妳说是吧。”

“准总裁的排场也不是盖的，今天店里的围事是昨天的两倍，舞厅更加派高级公关才有的贴身保卫进驻，气势的确不容小觑。” 现在讲话的人是凌上次没见过的，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眼睛炯炯有神，全身上下充满自信气息。

至于Sugar手上的零食则由泡泡糖换成洋芋片，不停吃得「喀嗞」作响，“我比较好奇同佬那群人出糗是什么样子。”

对于三人好意地恭维，清舞淡淡笑了一下，不慌不忙接招，“我说是什么风把中级的TOP 3全给吹来，居然是为了这种无聊小事。关咏瑛，看来妳们中级生意门可罗雀，个个都无比清闲。”

“她们的确该有警觉，否则我们家这个小白可能一不小心就把她们全干掉了。”Sakura手里翻着杂志，头也没抬，摆明不将三人放在眼里。

休息室烟硝味正浓之际，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银铃般的少女笑声，“哇咔咔，这里好热闹呀，Lizzie我们好像来晚了呢。”

听到这名字的瞬间，凌体内血液倏地沸腾，她迅速转身望向门口，全部的人反应也都和凌一样，对于Lizzie意外地拜访很是惊讶。

门口陆续进来几人，第一位是刚才出声的女孩，穿着粉色系礼服，头上系着银色的星星发圈，宛如童话国度误闯真实世界的美丽公主，身上散发一种好像随时会高歌一番的俏丽感。

“亲爱的小奈，好久不见，妳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老是看妳窝在初级，这样可不行哦。” 美丽公主侧着头，俏皮地伸出食指贴在脸颊晃了一晃。

美丽公主的嘲讽，让小奈生气地嘟嘴回应，“臭小风，妳怎么还是一样讨人厌，妳来这里干嘛？”

“萌系对萌系啊，Classic两大萌系镇店之宝聚在一起的威力果然吓人。” 两人的争吵使Rita发出一声喟叹。

“大家都是一家人怎么可以吵架呢？” 跟在小风后头进来的是一对双胞胎公关，开口的这位美得脱俗，脸上温婉的微笑宛如森林里的精灵令人迷醉。

精灵缓缓走到凌面前，径自执起凌的手，柔声道，“亲爱的凌，妳的英勇事迹让我非常动容，一想起当时害怕的妳无畏地对抗恶势力的情景，我就感动得不能自己。” 天使说着眼眶居然开始泛红，随即盈满泪水，感性地落下一滴眼泪。

“又来了，宝儿，妳的同情心能不能克制一点。” 波斯猫受不了的轻扶额头。

清舞更是一脸嫌恶，“BOA限妳十秒内马上把妳姊给我带走，恶心死了！”

「喀嗞！喀嗞！」

精灵的双胞胎妹妹BOA，一进门就夸张地掩住口鼻， “天啊，这里空气还是像以前一样糟糕，我娇贵的身子果然不适合这里，不同等级的人适应力就是不太一样。”BOA这般刻薄地贬抑当然立刻引起众怒。

只是BOA对众人的抗议非但无动于衷，还颐指气使地差遣旁人替她提包，”妳们赶快把事情办一办，我已经开始想念我专属的休息室了。”两个姊妹虽然长得极为相似，气质显然完全不同。

最后踏入休息室的便是Lizzie。

Lizzie一现身，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停止争吵，摒息凝视Classic这位神话人物。

Lizzie进来后先好奇地环顾四周，半晌，才直走向凌，俯身看她，笑道，“我以为容会替妳安排较好的休息环境，现在看来，妳可能没有我想象中那样受容宠爱。”

对方直呼纪容名讳，凌感到非常震惊，店里上上下下的职员只称纪容为总裁，就算地位再高也是谨遵该守的分际，连凌自己也未曾直呼过纪容单名，而这个人却喊得好像是稀松平常之事。

“对于我喊纪容为容，妳很惊讶吗？”凌诧异的表情使Lizzie莞尔一笑，“我和她的关系的确比妳以为的亲密许多。”

“……”看见对方高调的态度与脸上那略带胜利性质的微笑，凌不由气血上冲，紧握的手心微微颤抖。

“我今天来是要告诉妳，我知道妳为什么当公关，也知道妳的目标是什么。”

知道她与纪容之事的人只有尧以华，尧以华绝不可能向第三人透露，那么…除了纪容亲口说出以外，Lizzie根本不可能知道。

想到从小到大不曾向自己分享心事的纪容，却愿意对一个凌不认识的人敞开心扉，凌忽然觉得这样的自己真得十分可悲。

“妳说这些用意是什么？”

Lizzie 瞄凌一眼，面带微笑地，“我当公关的目标和妳是同一个。”

“……”

轻扬下颚，Lizzie意味深远地俯视凌，“我会一直待在现在这个位置，恭候妳的大驾。”

“有意思。”

“想不到准总裁当公关还别有隐情。”

“哇咔咔，情况越来越有趣囉。”

「喀嗞！喀嗞！」

对于Lizzie长驱直入，毫不拐弯抹角的挑衅，每个人都露出玩味的眼神，迫不及待想看好戏上演，凌则是不甘示弱地挺直背脊回视。

只是不经意拿自己的难堪与Lizzie的意气风发相比时，微微的，心还是感到那么一点寒。

_______________

明日预告：

其中一个男孩似乎对凌很感兴趣，经常盯着凌不放，中场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