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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句诗,念得似乎没有太多深意,毕竟论及气质和符合情境,实在不如生死以之格局。
念过之后,刘玉仍旧没有提黄河河道的事,而是转而继续笑问道:“听闻你当初自江右北上,途经扬州,做颇多怀古感叹之诗?世人皆言,扬州千年风华,因我而毁……”
赵翼心下一惊,忙道:“实不相瞒,下官于扬州,只是凭吊了史阁部的祠堂……”
有些事,终究过去了。
开国之前的一些历史遗留问题,现在虽不说完全定性了,但终究还是走了老路。
于是当年衣冠做冢并无尸,如今却也碑版煌煌御制诗。
联虏平寇已经是历史了,大顺如今还是需要忠臣的。
远处的一声蒸汽的汽笛,打乱了此时略微有些尴尬的场面,即便汽笛的声音已经不再叫人震惊,甚至所有人都已习以为常了,但刘玉还是将头转过去,投向了远处。
那里看不到很原始的蒸汽机车,只是能听到呜呜的笛声,有些刺耳。
那是从胶州湾到济南府的铁路,修完路的人,此时又奋战在了黄河无人区和大清河的新河堤上。而原始的火车,将东北的高粱、朝鲜的稻米、虾夷的小麦,源源不断地运送到这里,支撑着工程劳力的胃,也支撑着不要出独眼石人的底线。
胶东半岛,已经被刘玉拉进了新的体系之中,虽然还未彻底瓦解旧的经济基础,但显然,转型的痛,胶东半岛已经可以承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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