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人踹开。
张哥愣住了。
小蔡愣住了。
陈实也愣住了。
张哥最先反应过来,他举着水果刀,叫嚷道,“你是谁?”
他瞪着眼,脸上又露出狰狞的表情。
少年五官俊秀,穿着件大大的T恤,一头耀眼的黄发。
他咧嘴露出一个笑容,而后他走进来,连正眼也不瞧张哥一下,仿佛张哥是空气一般。
显然这少年的无视完全激怒了张哥,他朝着身后的小弟们挥手,“给我拿下他。”张哥一副老大派头,那些小罗罗相互而视,而后争先恐后,围了上去。
陈实有些不忍地闭上了眼。
阿门,遇上这小子,算这群绑匪倒霉。
少年嘴角还是挂着笑,只见他挥手,左一记螳螂退,后一记左勾拳。那些小罗罗哪里是少年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歇菜了。
张哥瞧着震惊了,他是个识时务的人,这会儿已趴在地上求饶了。
少年冷哼一声,撇嘴道,“真不济……”他打的还不过瘾呐……
张哥心痛,眼红:二百五十万啊,就这么飞了……
少年走到陈实面前,咧嘴露出痞痞地笑,“大叔,好久不见。”
陈实苦着脸,“似乎每次遇见你都没什么好事。”
睢毅笑,“这次我可是英雄救美,莫非你不感激我?”
陈实瞪眼,哀嚎:“五十万啊……”
睢毅一脸茫然,摸不着头脑,“什么五十万?”
陈实捶胸顿足,指着睢毅,“你这臭小子,挡我财路啊……”
他和张哥说好了的,到时候分五十万啊……
白花花的银子……飞了……
“大叔……”睢毅觉得自己很委屈,他已经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这次为了男人他可还挨了一记拳头的说。
小蔡低着头,默默对自己说,他不认识这家伙……
三人下楼的时候外面停着辆华丽的跑车。
非常拉风且骚包。
这辆车陈实很熟悉,非但熟悉他自己还坐过这辆车。
红色骚包跑车旁边停着辆宾利。
陈实忍不住嘴角抽搐,这是干什么?名车展?
接着他就瞧见凌渊从那辆宾利车里下来。
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的凌渊很帅很有男子气概。
陈实第一次看凌渊穿西装,他不知道原来凌渊穿西装也好看。这男人长得好,身材也好,当真是穿什么都好看。想到这里他又觉得不平衡,为什么自己穿什么都不搭调都不好看。
瞧见安柯的时候陈实心中的郁闷就更深了。
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
睢毅拉着陈实得手,两人贴的非常近,神似暧昧。
只是,睢毅的眼睛却在安柯和凌渊两人身上打转。
哇……真没想到,大叔这么有魅力的说,居然是个抢手货。
瞧这两个男人,要摸样有摸样,要钱有钱,要身材有身材……
只是,左边那个一张扑克脸,冷冰冰的,一看就是座冰山。至于右边这位,虽然长得挺帅,可是一副油嘴滑舌的摸样,笑起来的时候脸颊居然还有酒窝,一看就像只狐狸。
最后,睢毅得出结论:都没有我帅。
陈实听了这话,手抖了抖。
安柯听了这话,嘴角挑了挑。
至于凌渊呢,直接黑着脸上前。
男人的其实很压抑,太吓人。可是他睢毅是谁,黑道的小少爷,他怕过谁?所以天不怕地不怕地睢毅童鞋抬头和凌渊对视。
四目相对,电光火石。
只是下一刻,凌渊突然转身,盯着陈实,问,“有没有受伤?”
陈实这会儿恨不得找个地缝转进去?
大家要不要这么盯着他啊,他会不好意思啊,真的。
“没有。”陈实老实回答,可是下一刻,他却晕了过去。
凌渊心中一紧,直接打横将陈实抱起,转身走进了宾利车。被扔下的小蔡忍不住挥泪,喂喂喂,受伤最严重的那个是我才对啊……
可怜的悲剧的小蔡童鞋,被认错了,抓错了,挨了黑揍到头来还直接被无视被抛弃了,那脆弱的心灵啊,拔凉拔凉的。
凌渊回头,瞪着坐在后座位的少年,不客气的开口“滚下去。”
睢毅摊手,“切,一点不懂得尊老爱幼。”
凌渊的眉头挑了挑,盯着身旁晕死中得男人,心中焦急,难得和这死小子计较。驾着车朝着医院而去。
安柯望着扬尘而去的汽车,眼神复杂,而后他叹了口气,坐回到了车内。
车内坐着一个人,穿一身唐装,妖孽非凡。
“哼,他没事了,你该放心了。”男人冷冷开口。
安柯一愣,盯着男人,半响才开口,“我……”
“你居然有胆子绑架我,就该知道后果的。”男人面若冰霜,瞧不出喜怒。
安柯哑口,心中却苦涩,“我不是有意的……”
会绑架徐培义,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这般疯狂。
他分不清楚这份疯狂是缘于听见陈实被人绑架的那一刻开始还是缘于他内心的纠结。
陈实被人绑架了,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徐培义。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那个男人。
自打上次在别墅被人恨恨地揍了一顿又扔了出来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了。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安柯却非常难受。一方面他已经认清了自己和陈实之间完全不可能。否说陈实对他没感情,就陈实和凌渊两人的关系来说,自己这个后来者也是插不进去的。
有的时候,感情不能强求。
不管他曾经做了多少努力,结果都还是一样的。
不过好在,有个结局总是好的。也算是慰藉自己那不曾花开就已经凋零的爱情。
安柯不是个喜欢在一件事上纠结的人,想明白了这一点,他也就坦然了。虽然做不成爱人,可是朋友总还是要做的。他安少是个讲义气的人,朋友有难,他怎会见死不救。
徐培义能乖乖的被他绑架到也是出乎他的预料。
男人嘴里说着恶毒的话,有时候安柯几乎要气的跳脚。可是当他想要发怒的时候,瞧见男人的眼眸又觉得不忍。
所以他只有跟自己生闷气。
徐培义盯着男人的侧脸,也开始闭上眼养神。
老天当真是爱捉弄他,给他开了个大大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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