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有人轻轻敲门:“燕导,演员们都到齐了。”
燕秉应了一声,“我马上就来。”
他往门口走了几步,然后看了傅庭渊一眼,低低的叹了口气:“我先出去了。”
傅庭渊点了点头:“嗯。”
他望着燕秉的背影,缓缓抬起手吸了一口烟。
他可能是真的很为难。傅庭渊想,他的三叔,头发已经全白了。
在整个燕氏家族里面,燕秉是个另类,燕家全员经商从政,只有燕秉在外面做导演。家族里的人尔虞我诈的厉害,如果不是有作为燕家家主的燕宗护着这个弟弟,燕秉不可能这辈子能这么悠闲的到老。
他的父亲对这个最小的弟弟很爱护,在燕家这么多长辈里面,他跟燕秉的关系也最好。
燕秉这辈子,恐怕除了蓝嘉瑜早逝这件事受过挫折以外,都是顺风顺水过过来的。
因而在面对洛南初这件事上,才会如此的格外不能忍受。
他看起来比他还要崩溃的厉害。
几乎是几个月之间,他就从中年步入老年了。
他无从苛责于燕秉对他的严防死守,这可能是他作为一个父亲唯一能对自己不能相认的女儿的补偿和保护。
傅庭渊站在房子中央,眯起眼去看门外的阳光,他感觉到有些疲惫。
以后会怎么样呢?
并不清楚。
是不是只能跟现在一样。
每到想得受不了的时候,跑过去偷偷地看她几眼。
*
这是洛南初的第一场戏。
是沧溟成为大祭司之前年少时候的一段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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