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茹听见这说话,终于有点明白过来。
「没错,箬洛的「玄女相蚀**」,目下已足有六七成火喉,而她已练至第三层,更冲开了阳维、阴维、阳蹻和阴蹻等诸xue,已达至水火互济,阴阳相配的阶段,足可把阴阳二气聚会。只消再打开冲脉和带脉这两路经脉,八脉贯通凝聚,便将会大功可成¤洛已经达到这个境地,再也无须吸取男人的阳息了,只要自行修练便可。但梅兰菊竹却不同,她们体内现时仍然阴盛阳衰,必须多吸取阳息,方能达至阴阳互济的境界,若要她们练成「天心四合剑法」,再配合箬洛的「流光十三式」,五人合一,方能成为当今第一剑阵,这个关口是非要闯过不可的。」
霜茹道:「我现在明白了,原来宫主派遣定风前去红梅小筑,主要是把二宫主和他们三人分开,免得二宫主按忍不住,而耗损三人的阳息。」
瑶姬道:「箬洛和本宫一样,为着要提前打通阴阳八脉,尽快练成「流光十三式」剑法,不得不行险求成。她从十三岁开始,箬洛便开始与男人茭欢,不断吸取男人的精髓,至今已整整五个年头,体内正是陷入阴阳坎离的阶段。在她体内隐伏的淫欲之念,也会因时日续渐提升。尤其她现在尚没把八脉全然贯通,定力自是不足,无法与体内的欲火抗衡,那时若阴阳不能聚会,稍有不妥,便至走火入魔,实在凶险之极。今次我若不派遣定风陪伴着她,他们三人,势必会在箬洛身上耗损大量精髓,无疑是阻碍了梅兰菊竹吸取阳息的机会。」
瑶姬站起身子,续道:「依我看他们三个人之中,以姓袁的功力最高▲袁家庄的武功,走的都是刚阳路子。只要四个丫头能在六个时辰内,不停地和他们茭欢寻欢,撷取其阳息化作己用,相信她们要冲开少阳、阳明、太阳及阳维等诸xue并不困难,倘若内息不岔,便可以开始修习「天心四合剑法」了。」
霜茹一面听着,一面点头称是。
※※※※※※※※※※※※※※※※※※※※※※※※※※※※话说那个被关在水牢的那个男人也不知自已昏迷了多久,阵阵冷虐砭骨,透骨奇寒之气,让他缓缓从昏睡中醒转过来。男人的眼睛无力地睁开,却发现自己正侧身卧在地上。
坚硬的地台,异常地冰冷。他本想挪动一下身躯,方发觉自己半边的身躯,早已被冷得麻木僵硬。那男人心想,倘若再不坐立起来,继续这般卧睡下去,再过一会必然给冻僵不可。他想到此点,男人使尽全身气力,几经辛苦,才能勉强坐身起来,一经坐直,连忙不停用手揉擦身上麻木的身躯。
男人环看四周,只见周遭一片幽暗,还隐隐夹着一股腥臭的气味▲在远处,幸好尚有一些微弱的火线,让他能隐约见物。
看看身旁不远的墙壁,见墙壁都是凹凸不平的岩石,犹如置身在岩洞之中。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自己为何会卧在这里?
男人皱起眉头,定了定神,勉力思索,终于想起自己昏倒前的种种情景。脑子里倏地掠过一个人的脸孔,一个美艳无匹的女人,却是天熙宫宫主瑶姬!
想到这里,男人不由吃了一惊。不用多问,自己准是给这个心如蛇蝎的魔女掉在这里了!他只觉心神难以宁定,到底这里是什么地方?莫非便是他们所说的水牢。一念及此,他赶忙四处张望,只见漆黑一片,远处微弱的光线,却无法把这里照得清楚。
男人闭上眼睛,凝神细听半晌,果然听到阵阵微弱的水滴声,叮咚咚的自远处传来。这滴水之声突然传入男人的耳中,使他心头也为之一沉!
他在宫中常有所闻,只要是被天熙宫所遗弃,或是犯了宫规的人,都会给关进水牢去,任其自生自灭。一旦被关进水牢的人,铁定九死一生,难以存活。据他知晓,被关进水牢的人,至今仍没有一人能够活着出去。
男人虽然心里清楚,自己已被关进了水牢,可说离死期不远,难再求活。但想起自己这多个月来的不幸,还不是拜这个妖女所赐么!
想到这里,满腹怨怒之气,不禁油然而生,口里登时大骂起来。甚么妖女、魔女、恶婆娘、**、全都给他骂了个遍。
男人骂得口也累了,歇了一会,又再想起瑶姬的狠毒,心中怒气陡生,不由再次破口大骂:「那个恶毒的妖女,若给我能活着出去,非要双倍奉还给她不可!臭婆娘,恶妖女,天杀的**……」
便在他不住口漫骂之际,忽地一把低沉的声音,由远处传将过来:「小子,就是你骂破喉咙,又有个屁用,进得来这里的人,便只有死路一条,不到几日,要是你不给饿死,也会冻死在这里,瞧来还是留着一口气暖暖身吧,或许还能延多一日半日命。」
那男人霎时听见人声,旋即停了口,循着声音方向望去。只见黑黝黝一团,哪有半个人影。
接着那把低沉沙哑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小子,你不用找了,我且先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因何会给人关进这里?」
那男人惶恐中略一定神,听那人的声音虽是低沉诡异,却语音浑圆,气息充沛,全不像弥留期迫之人,登时精神一振,便即道:「我叫罗开,为何会被关进这里……连我自己也不大清楚……」
男人一边说,一边瞪大眼睛,四处寻觅那人的踪迹。
水牢虽然黑暗,但他自醒来后,便在这黑压压的环境里,眼睛早已习惯了黑暗,况且远处还有点点微弱光线,近处之物,他还是看得很真切,但任他如何张望,始终无法看见那人的所在。
然而,在他心里却想,这里还有活人在,也算是好事一桩,既在临死之前有人和自己聊一聊,吐一口苦水,总胜过自己独个儿在这里等死,遂扬声道:「前辈,你到底在哪里,我可以见你一面吗?」
那人的声音再度响起,追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怎会寸缕全无,**裸的给人关进这里,快说。」
罗开给那人这么一说,垂首一望,方留意到自己浑身精光,竟是一丝不挂,不禁又羞又愤,悻悻然道:「唉……!说来也真惭愧,还不是我这事非筋所惹的祸,便因为我无法满足那妖女,终于给他弄晕过去,醒来之后,便已经给掉在这里!是了,前辈你也是被她关进来的吗?」
那人先是哼了一声,没多久便听他长叹一声,道:「又是她!」略一唾,再听他道:「姓罗的,莫非你是天熙宫的人?」
罗开长长叹了口气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到底是还是不是,快给我说清楚。」那人的语气剎时变得严峻起来,接着道:「要是你老老实实说出来,或许我有辨法救回你一命,快说。」
罗开听见还有一线生机,心里不由大喜,连忙道:「说起来像一匹布似的,小可本是会稽人士,皆因自小父母双亡,又没有兄弟姊妹,最后便单身流落到杭州,待在祥安居客栈当个小二餬口。大若半年前,客栈来了两个年轻女客,样子长得相当漂亮动人,凭她们的衣着打扮,一看便知是江湖中人。
「当天晚上,二人叫我送茶水到房间去。我听后便连忙为她们端茶,当我进入房间后,才放下茶壶,其中一个女子伸手在我身上一戳,我只觉浑身一麻,接着人也晕了过去。
「得到我醒来时,发觉自己被关在一间石室里,当时我还稿不懂是什么一回事。正自发呆之际,一个漂亮女子走进石室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彪形大汉。只见那女子做了个手势,两个大汉便扑了过来,却轻易地把我按倒在地。看来二人的武功似乎不弱,三两下之间,我便给他们脱了个精光,浑身赤条条的给他们架了起来。
「接着那女子走近前来,先在我身上看了一遍,再伸手往我身上乱摸一会。最后还把我的宝贝握住,用手弄得挺硬。随见她满意地点点头,开口问我在客栈工资是多少,我便如实说了。
「她听见后,说可以给我每月二两银作工资,要我留下来作仆人。当时我虽然有点诧异,但回念一想,我横竖都是服侍人,在哪里又有何分别。要知二两银并不是少数目,可是我在客栈一年的工资了,自当答应不迭。
「没多久我便后悔起来了!原来她们要我做的,却是服侍天熙宫的婆娘们。开始时我还高兴了一阵子,天天有美同枕,相信是男人都会感到兴奋。可是那些婆娘们,直是不把我当人,日日车轮般在我身上发泄,就是铁做的身子,也会给她们榨干榨枯。
「日子久了,我实在感到吃不消【想一走了之,但总是逮不到机会!其实说好听的,在天熙宫里,我的身分只是一个面首,说得难听的,便是她们的性奴,没想到我这个堂堂男子汉,竟然……」说到这里,罗开又再长叹一声,更不想再说下去。
那人听完,并没有出声,彼此沉默良久,随听那人道:「你往前走三十步,到我这边来。」说话的语气却和刚才全然不同,显得极为温和慈祥。
罗开听了,便依他所说去做,缓缓站起身来。
第四章 水牢学艺
罗开往前走了十多步,突然脚下踢着一件东西,心下猛然一惊,连忙抵头一看,赫然是一具男性裸尸。只见尸体全身青白,死去多时。这里气温奇寒,致尸体不易腐坏,其样貌仍依稀可辨。
他定一定神,跨过尸体,眼睛不住四下张望,在微弱的火线下,看见不远处也卧着一具尸体,心里不禁纳闷起来。想起自己再过不久,也将会和他们同等命运,成为一具裸尸了。看见那些人死后的惨状模样,罗开越看越感心惊,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罗开战战竞竞的往前走,耳朵里骤然传来「叮咚」的水滴声,再走前几步,水声越显清晰。他拐过一块巨岩,这里的光线较先前之处为亮。往前望去,在六七丈外,隐约看见有一个水潭。
他再走前十多步,罗开终于能够看清楚。这里果然有个水潭,原来那些水滴声,却是一串串水珠沿着岩石滴在潭中的声响▲潭面之上,竟冒着一丝丝的白气,不住袅袅四散飘升。
水潭旁边的一块矮石上,正盘腿坐着一个人。罗开骤然见着这个人,心里不由一惊,但略一想想,便知眼前这个人,敢情是那个和他说话的人。
罗开没有停下脚步,一步步朝那人走去,可是每当走前一步,便觉四周寒气更盛,直冻得他牙关打颤。当罗开来到那人跟前,已经冻得浑身剧颤,手脚麻木,不得不用双手环抱胸膛,缩着肩膀打量眼前之人。只见那人发长披肩,脸上长满灰白色长须,在这副满盖长须的脸庞上,使罗开无法辨得清楚他的年岁。
更令罗开惊讶的是,那人的身上,只是披着一件单薄的深色长袍,而这件长袍,却异常地干净,连些许污点也没有。
罗开心想,在这又脏又湿又冷的水牢里,这个人只披着单衫,难道他不感到寒冷么?他越想越感奇怪,当真教人匪夷所思。再看他一双眼睛,竟是闪烁如电,炯炯灼人,正自定睛望着水潭面,浑不觉罗开已经走近似的。
「罗开见过老前辈。」罗开站在那人数尺之处停了下来,身子早便冷得不停打颤,连说话也无法说得清楚。
「坐下来吧。」那人淡然地道,目光仍是凝望着寒潭。
罗开在他面前坐下来,那人望也不望他一眼,也没有再说话。罗开见他一言不发,似在想着什么般,他便更加不敢和那人说话,二人只是静静的坐着,只有那些「叮咚」的水滴声,仍不停地响起。
过了良久,那人才把视线移到他脸上,定睛打量罗开一会,才「唔!」的一声点点头,缓缓开口道:「长得果然英俊不凡,难怪你会被天熙宫的人看上,把你的左手伸出来。」
罗开不明其意,还是把手伸出去。那人三指搭上他手腕的脉门,把脉一会,接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