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房子仿佛已有百年的历史。却一眼可知很牢固,很结实。
但她的心里还是直打鼓。
这塞北苦寒之地,原本就不是慕容无风能呆得住的地方。更何况是在最寒冷的天山之颠。
他的风痹之症,连同随之而来的心疾,只怕会发作得更加频繁。
当她战战兢兢地走进石宅,进了正堂,却发现屋内生着火,很温暖。所有的窗子都蒙着厚厚的兽皮。连地上也满铺着好几层珍贵的皮褥。
屋内陈设简单,却看得出,房子的主人品味并不低。
白衣人坐在一张铺着狼皮的椅子上,早已听到了他们的脚步,也早已料到是他们。
“他还活着。”他开门见山地道。
荷衣喜道:“他在……哪里?”
白衣人并不答话,却道:“他仍然病得很厉害,还不能说话。却坚决不许我碰他。我只好每天点一次他的穴道,趁着他昏迷的时候给他换药。可惜他的身子不能承受长时间点穴,所以醒后的这十天里,他竟连一次澡也没有洗。”说罢,他忍不住道:“他究竟哪来的这些怪脾气?”
荷衣一翻白眼,道:“他的脾气一点也不怪。只不过是有洁癖而已。”
“有洁癖也要讲时候,你说呢?”白衣人大约是被慕容无风的脾气弄得大为恼火,不依不饶地道。
荷衣懒得与他争下去,叹了一口气,道:“他吃得下东西么?”
“几乎不吃什么。好在我趁他昏迷时,也给他喂了些雪莲丸。”大约慕容无风吃东西也十分勉强,令白衣人大费脑筋,是以他说话的口气仍旧是气鼓鼓地,好象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难侍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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