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按照你的吩咐,没让她进来。”谢停云道。
“嗯。”他开始转移话题,“冯大夫的情况如何?”
“说是暂时脱了险。已转到了陈大夫的屋子。蔡大夫一夜都没有合眼。”
“他们两个都累了。你去把病人搬到我的诊室。由我看着就行了。”虽然还是很虚弱,他觉得一切都在好转当中。每年冬季他都会病,今年最严重,却似乎好得很快。他明白,这是因为他体内有荷衣的真气。那是一种至阴至柔的真气,可以暂时贯通了他原本气血阻滞的上身经脉。当然,任何真气都无法作用到他的下身。所以他的腿是他自己早已放弃了的部分。放弃了,却还有无究无尽的麻烦。比如腿上的风痹最严重,而且完全不听使唤。以至于无论什么时候,他必须先得用手将腿“搬”到某一位置,然后才能顺利地挪动身子。为此他常常要花好几倍的时间,去做很多常人轻易就能做得到的事情。
不过他早已习惯了这种与生俱来的不方便。任何事情,只要一个人能习惯,就不会再觉得是一种痛苦,或是一种困难。一旦成了习惯,习惯就会自动着推着你往前走。
“谷主,这一个月你只能躺着休息,什么事也不能干。不然我们就要去请舅爷过来。”谢停云搬出了杀手锏。
舅爷是他外祖母的大哥,又是他外祖父的好友。一个嗓门大脾气也大的老头子。骂人的时候谁都想不到他居然还是个退了休的翰林。他每年只来谷里一次,只要看见慕容无风生病,便会把谷里所有的总管都叫过来痛骂一顿。骂完他们,他又柱着拐杖到竹梧院骂慕容无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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