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太简单了,玄墨的易容术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一路上,她不光自己戴假面,连简恒罗勒弄玉仨也一遭易个遍。四人不是扮作一队商旅之人,就是扮作同胞兄妹,再不然就是翩翩四公子,最不济也是投亲戚的母子四人——当然,又是块儿最大的简恒扮娘。就连她的新欢小腾也未能幸免,好端端的一匹白马王子不是被她通体涂上朱砂,就是被她染成褐色。
这便是了,千面的玄墨逃不过与她心意相通的方直的法眼,可并不等于连他的手下的俗眼也障不过,就这样,方直派出的手下全部空手而归,而方直唯一押中宝的,也仅仅就是猜中了玄墨将被发了大水的秦淮河,困在金陵之北。
眼见着还有大半天就要到金陵了,可沿路的难民越发的多了起来。玄墨感到奇怪,便支使罗勒去打探一下,得到的回复却是:秦淮河暴涨,冲毁了堤坝,造成百姓流离失所。
玄墨诧异死了,不禁失声问道:“咦?做官的呢?做官的难不成都被大水冲跑了吗?”
罗勒慌忙捂住了玄墨的嘴,四下看看动静,连推带搡地把玄墨弄进了客房里,做贼似的谨慎地把房门倒插上,长舒了口气道:“我的公主呦,您矮些声儿不成么?这种话可不能胡乱说呦!您别忘了,这是中原,可不是咱的中都哎!”
“公主身上好歹也流着方家一半的血液,身份高贵,怎的就说不得?”弄玉倒是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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