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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惊涛堡的居民来说,水牢这个地方,他们都很陌生。
这是惊涛堡建成初期,为关押重犯所建造起来的一批监狱,随着堡垒逐渐扩建,再加上年久失修,这批建造在海面上的监狱已经不再使用。
并且,大多数牢房早已坍塌,只剩下一些残破断裂的桥梁。
如今剩下的也就只有一两座水牢还能够使用,而这几间牢房,则共用一条跨过海面的石桥,所以天阳并不担心自己会找错地方。
海涛阵阵,他踏上了石桥,手持‘血饮’,不紧不慢地往前走。
这条石桥,三米来宽,还算宽敞,就是两周没有护栏。人走在桥上,若是风大一些,只怕会把人给吹下去。
就在石桥的尽头,天阳看到一个火盆,火盆旁边有人抱着一根长棍,靠着墙壁,坐在地上似在打盹。
那是水牢唯一的看守。
对方身上包着一条灰朴朴的斗蓬,斗蓬满是破洞,边缘破损严重。火光下看得出那是个男人,但他垂着脑袋,一头乱如杂草似的头发在风中不断舞动着。
他抱着长棍的手皮肤粗糙,从斗蓬下伸出来的双脚也没有穿鞋子,看上去就跟个流浪汉差不多。
倒是他那棍长棍,材质似石,颜色墨黑,其上有几道琥珀色的纹路,在火光下折射着淡黄色的光芒,似乎不是普通的武器。
天阳脚步不停,没有出声,一直走到了石桥中段。
那个看守突然发出一声长叹,声音暗哑地说:“天寒地冻的,我好不容易睡着,就非得把人吵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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