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地道:“明知不敌,不可为之;示敌以弱,只求自保。”
元祐倒抽一口凉气,瞥着他熟悉的脸,真有些糊涂了。
思量片刻,他眸子突地一沉,“是因为贡妃?”
赵樽眉头一蹙,“不全是。”
“那去你娘的!”元祐像是被他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再上憋尿憋得受不住,猛地一下拍案而起,惊得茶水四溅,怒不可遏地逼问:“看来晋王这两年温香软玉抱多了,雄风已然殆尽。好,小爷只问你一句……尚能战否?!”
丝毫不介意他的怒火,赵樽风淡风轻的一哂。
“快去方便!”
“不便了!”元祐恨声。
赵樽勾了勾唇,眸色沉沉。
“你若憋出病来,还如何去江淮治水?”
~
晋王府的属官被带走了,一直没有放回来,赵樽似乎也无所谓,一直没有前往北平布政司询问此事。
很快,便有传言出来。
据说晋王府的属官里有人经不住严刑拷问,已然画押招供,供出两年来晋王谋逆的罪名若干,其供词已快马加鞭上陈朝廷。
人人都道皇帝这般逼迫,晋王不反也得反。
可谁也没有想到,建章二年四月底,赵樽向皇帝上疏奏章,称“头风益重,身染沉疴,不欲再操劳藩地政务,想归隐田园,躬行乡里。”
大抵的意思是这个藩王他已经不想做了,只想回去操劳农耕,半点都没有染指军务的意思,更不要说什么“谋逆之心”。当然,奏疏更深层的意思,也是向赵绵泽表达臣服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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