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什么?无非是一些见识、见闻,以及一些常识性的东西。而且大多数时候,她只能任着记忆讲出一个模糊的、大概的缩影,一切都还需要元祐去细化、去琢磨、去完善。然后再与那些火器匠人画图纸,反复实验。
这一晚,他们都没有回北平。
元祐吃完了酒,摇摇晃晃的去了兵工作坊,与几个老匠人争得面红耳赤,就差拿火铳打人了。夏初七陪了他半宿,终于把他弄到作坊里睡了,然后被赵樽强行拉了回去,宿在漷阴镇里的一个乡下宅院里。
这个宅院本就是为他们备下的。
一年后,几乎每一个月,他们都会过来住上一些时日,看农田,看兵工作坊,看秘训的兵卒。夏初七喜欢这个村子,喜欢村里的河,村里的树,村里的书舍,村里的孩子,村里的小媳妇儿,村里的大黄狗……最主要是喜欢那一个与小十九差不多大的小毛毛。
次日,又是大晴。
为了送元祐,众人套了马车,从漷阴镇往北平赶,可元祐却未入北平城,还在城外官道的岔路口,他便跳下马来,抱拳与他们道别。
“天禄,表妹,我就不入城了。”
赵樽淡淡瞥他,“不再继续喝了?”
想到昨儿夜里喝了酒发的酒疯,元祐倏地笑了一声,看向天边红彤彤的云霞,挑高了眉梢。
“不了,下个月再过来。”
从山海关打马到北平府,用不了多长时间,所以元祐差不多每个月都会过来,与赵樽打个照面,偶尔会与他喝上两盅,或与夏初七研究一下火器,或是探听一下乌仁潇潇的消息,但他从来没有像昨夜那般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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