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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讷张了张口,忽而发现李弘这问题竟是个两难:若说对樊宁没有私心,虽能得到蓝田县令一职,但万一需要樊宁作为人证对簿公堂,难保她不会被收监,如是她在牢内的待遇就无法保障;但若说有,薛讷又难以证明自己当县令不会偏私,他支支吾吾半天,才磕磕巴巴道:“臣……臣现下是没有,但不能保证以后,若是哪日临时起意,也未可知……”
李弘一怔,旋即噗嗤一声,大笑不止。薛讷这一答看似笨拙,倒是把他问题里设下的陷阱都避开了,他抬袖揾泪道:“谁说我们薛郎傻?这不是很知进退吗?你这般会说笑,求作什么蓝田县令,真是屈才了,应当让你去平康坊,当个说书伎才是啊。”
薛讷了解李弘的性子,知道他如是玩笑并非不将此事放在心上,而是因为太过在意,才不肯轻易答允他所求,毕竟此事牵扯太广,李弘又是首当其冲,他想起临出门前,樊宁特意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忙依照着她所教授,徐徐说道:“殿下如何还笑得出来?殿下那位风流倜傥的表兄贺兰敏之听到这消息,现下一定烧了一壶好酒,研了一池好墨,下笔如有神助,编排着殿下的种种不是。殿下忧国忧民,本已在朝中动了不少人的命脉,此一事正值殿下监国期间,必然会有人以此为由,打击殿下,加之贺兰大学士的文辞修饰,明日的朝会上,臣只怕,会有人意图对殿下不利……若以拘捕樊宁结案,虽可暂且堵住悠悠之口,但于长远计,无异于埋下隐患,假手敌方以把柄。讷虽不才,又与樊宁有旧,猛一看,似乎,唉似乎着实不是查理此案的良人,但眼下,刑部大理寺亦多有贺兰氏与武氏宗亲渗入,殿下探查不便,除了臣下,殿下……亦无人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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