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顿时不满,对夜天倾叫嚷道“你让她们将马车赶走了,我坐什么回去?”夜天倾看了她一眼,刚刚那种感觉似乎又回来了,却被他压制住,脸色有些冷木怪异,“你走回去!”
“凭什么我走回去?”云浅月竖起眉头。
“你嚣张跋扈,打了人,还不知收敛,今日的事就此揭过,再不准有下次。”夜天倾丢下一句话,不在看她,抬脚进了府,脚步有些匆匆。
云浅月恼恨地跺了一下脚,正巧跺在了太子府大管家的脚上,他惨叫一声,她却冷哼一声,也不理会,拉紧披风,扭头离开了太子府。
大管家抱着脚看着她走远的身影叹息:这浅月小姐实在是太嚣张跋扈了,将来若是真入了太子府为太子妃,怎么能治理好太子府,又怎么能将来待太子登基母仪天下?
太子府的门关上,一场闹剧终归于平静。
云浅月走到背街一角,靠着墙直乐了半晌,也不回云王府,施展轻功转道去了荣王府。
荣王府包裹在一片银白之中,紫竹林即便在冬日里,依然不减青翠,枝叶如紫云,远远看来,有一种低调的明艳。
云浅月熟门熟路地越过荣王府的高墙,熟门熟路地踩着阵法通过紫竹林,熟门熟路地来到紫竹院,熟门熟路地摸进了容景所住的房间。
她刚打开窗子要跳进去,就听里面传出一个恼怒的声音:“走门。”
云浅月脑袋一缩,立即关上窗子,推开房门,一边走进去一边嘟囔:“每次来都被你发觉,没意思。”
容景躺在床榻上,屋中火炉燃烧的像蒸笼,他身上盖了厚厚几床被子,但似乎还感觉不到热,姿容如浸染了一层冰雪,有种剔透的白。见她进来,没说话。
云浅月进了屋,迎面扑来哄哄热意,将她热的咳嗽了两声,不由看着他皱眉,“容景,你是不是要热死我?”
“你不来就热不死了。”容景瞥了她一眼,“这里自然没有太子府待的舒服,让浅月小姐在太子府一睡就是一天”
云浅月撇撇嘴,但还是城市地道:“太子府温度适宜,没有这么热。”说着,来到床前,伸手去掀容景的被子就要上床。
容景拉紧被子,嫌恶的道“将你这一身从太子府带出来的味道洗干净!”
云浅月手一顿,抬起胳膊闻了闻衣袖,“没味道啊!”
“是吗?”容景挑眉,语气是拒人千里的冷漠,“那是谁在太子府门口抱着太子了?”
云浅月一呆,“刚刚发生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容景瞥也不瞥她一眼,警告道:“不想我将你扔出去,就滚去洗。”
云浅月看着他,见他不再理她,那姿态若是她不洗干净就上他的床,他一定会不客气地将她扔出去。虽然他身上有寒毒,可是武功同样跟他身上的寒毒成正比,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打不过他。不由扁扁嘴,嘀咕了一句“好洁成癖”,转身进了他的暗室去洗了。
容景看着暗室的门关上,脸色有一种克制的沉郁。
不多时,云浅月一身清爽地从暗室出来,身上穿的是容景的袍子,来到床前,掀开被子,钻进了被窝,须臾,啊地叫了一声,又退出来,瞪着他道:“冻死了,容景,你在制造冰山吗?”
容景冷嘲地看着她,“没有太子府好是不是?没有太子府温度适宜是不是?可是这几年我怎么记得你在我这张床上死皮赖脸赖着我睡觉的时间比在太子寝宫的时间还多?”
云浅月看着他,一时失语。
“不想睡就滚去太子府睡去,没准夜天倾现在正等着你呢。”容景道。
云浅月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奇怪地问:“容景,你今日怎么三句话不离太子?”
容景面色微微一僵。
“算了,反正我也不困,干吗非在你这受你嫌弃。我走了!”云浅月跳下床,穿上鞋子,抬脚就走。她刚走一步,忽然被拉住,不由回头看着他,没好气的问:“干吗?”
容景抿了抿唇,似乎想说什么,终是没说,而是改成看着她身上的衣袍道:“你就这么穿着我的衣服出去?”
“我的衣服不是带着太子府的味道吗?否则你当我愿意穿你的衣服?”云浅月瞪着他。
“算了,念你才从外面疯玩回到京城没两日,今夜雪大,你这样跑出去若是半路不顺畅冻死的话,我也于心不忍,今日就在我这里睡吧!”容景将身子往里面挪了挪。
云浅月闻言眼皮翻了翻,拉长音道:“谢谢你哦容公子我还真怕冻死在半路上。”话落,她不客气地打掉他的手,转身走了出去。
房门开启又关上,砰地一声,她一改来时的静静悄悄,大摇大摆地出了紫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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