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萧君涵便起身。豆渣窝头还剩最后两个，萧君涵放在锅里热了，用纸细细地包了好几层，揣在怀里。子衿还没有醒，便被萧君涵从床上抱了起来，穿好衣服。子衿睡梦中被自己的爹爹强行拖出被窝，现下正睡眼朦胧地委屈的紧，半梦半醒地噘着嘴直哼哼。

“衿儿乖，就在爹爹的怀里再睡会吧。”萧君涵轻轻拍打着子衿的后背，哄他入睡。

子衿哼哼叽叽几声，趴在萧君涵的怀里又睡过去了。萧君涵用衣服将子衿裹紧，戴上纱帽。来到院子里，将昨天砍来的那担柴挑在肩上，乘着朦胧的月色，沿着山间的小路，向镇子上去。待到天大亮了，萧君涵终于到了镇子的集市。子衿也醒了，萧君涵牵着他来到集市的一角，将那担柴放在地上。又从怀里掏出那两个豆渣窝头，因为包得严实，赶了这一路，却还是温温得刚刚好。两个窝头萧君涵让子衿吃了，自己则是守着那担柴，静静地等待着买主。

子衿是第一次离开村子，忽闪着一双大眼睛左顾右盼，看哪里都新鲜。

“衿儿，这里人多，千万不要乱跑，跟紧在爹爹身边，知道吗？”

“知道了，爹爹。”子衿听了萧君涵的话，虽然好奇，却依然乖乖地拉住萧君涵的衣服站在他身旁。

“爹爹，一会儿，我们能在这里看看吗？”子衿怯生生地问到。是“看看”，不是“买东西”，甚至不是“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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